想起以前温冬宜告诉过她,夏宜急雨,有瀑布声。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冬宜,夏宜,一个温如言,一个笑如仙。

他还有个弟弟叫夏宜,只是很小的时候夏宜就被爹娘送走了,十几年来再无相见。

秦萍儿能感受到温冬宜提起弟弟时泛起的思念,以为他很想见到夏宜,但温冬宜却摇头。

夏宜若过得好,他心甚慰不去打扰,若过得不好,除了凭添愁苦再无其他。不见总是好的。

红烛相伴下,还有李承书的打鼾声中,秦萍儿与温冬宜烙下了深沉的一吻。

李承书早上起来,头觉得昏昏沉沉的,脖子那还有一丝疼痛,昨晚发生的事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还穿着喜袍没有脱下,难道是他昨天喝酒喝的太多,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吗?

李承书揉揉感觉到疼痛的地方,回忆昨晚,他好像还没看见秦萍儿长什么就直接不省人事了。

伺候的婢女听见李承书下床的声音,便端着漱口水、洗脸水走了进来。李承书正在让一个婢女给他穿靴子,用过漱口水后问她们,“王妃呢?”

“王妃一早就起来了,现在在饭厅用早膳呢。”

李承书阴郁着一张脸,这个秦萍儿不来伺候他换衣服也就罢了,明明在这房间里就能用膳,偏偏还要跑到饭厅去吃,是有多嫌弃他。

婢女伺候李承书洗过脸后,“殿下,要传早膳吗?”

“没看见我穿的什么吗?回寝殿换衣服!”李承书把心里的气都发到了婢女的身上,那些婢女被吓的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新婚第一天,李承书就闹了个不愉快,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向地上砸,刹那间,杯子被摔得四分五裂。

李承书回到自己的寝殿将喜袍换过后,步履匆匆的走到饭厅想要见到秦萍儿,但到了饭厅,伺候的仆人告知他,“王妃已经用过早膳,回房去了。”

这个秦萍儿!我就不信我还见不到你了!李承书心想。他也不吃早膳了,又回到昨晚的喜房,也就是秦萍儿的寝殿。

他噌一下的踹开门,秦萍儿没有坐在梳妆台前梳妆,也没有做其他的事,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发呆。

终于瞧见了这秦萍儿的面容,虽不似他王府里其他姬妾惯有的娇媚,见他来了只当做没见到一般,幽眸之间透露出一股英气。

李承书觉得这秦萍儿长得还不错,心里的气消了几分,而且自己还得对她好点,以便拉拢秦府。

“萍儿,咱们还要进宫去拜见父皇和母后呢。”李承书温柔的把声音放轻。

皇子新婚第二天是要进宫去拜见皇上和皇后的,就像民间新妇第二天早上要给公公婆婆敬茶是一样的。

秦萍儿看都没看李承书一眼,也没搭理他,就这样擦肩而过走出去了。

李承书想这个秦萍儿脾气还挺大,区区一个庶女居然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能够当上他的王妃,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但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李承书在心里把这笔账给记下了。

到了皇宫,李承书和秦萍儿先后到了养心殿、凤仪宫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皇后赏给了秦萍儿一些上好的绫罗绸缎,已经送到了吴王王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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