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热气弥漫的水雾,视线有些不清晰,洛亦被水汽熏的昏昏欲睡,听见不远处树丛里微微有些杂响,心底只当是路过的野猫,没有在意。
收拾完面前的小麻烦后,寒渊静了片刻,见身后并无惊慌失措的动静,便俯身提起地上已经断气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寒渊汇报的详细,在听到事发地点时,司空月的面色终于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他坐在堂中主位,眸子危险的眯起,语气很冷,像含了冰:“拖下去吧,顺便剜了他的眼。”说完,他又缓缓看向寒渊,眼神淡淡的,却不知怎么,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寒渊垂下眼,俯首解释道:“属下不敢逾矩。”司空月缓缓将视线自他身上移开,手中的折扇在手心里轻轻敲了两下,开口道:“千夜。”
黑袍应声出现,寒渊在他出现的同时,敏锐的嗅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儿。
听闻他受了处罚,凌烟阁的鞭刑,与外头是不太一样的,那鞭子带着刺,深深抽进肉里,倒刺会将血肉翻开,鞭子上浸着的毒会抑制伤口的痊愈,直到将功补过,才能获得一粒解药。
显然,此刻千夜并没有获得解药。
黑袍的帽子遮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泛白的唇,紧抿着,谦恭而静默。帽檐下的那一双眼,注视着位居上座的男人,仿佛注视着九重天上的神祇,真诚恳切。
“本座的凌烟阁,快成某些人的后花园了…”司空月低垂着眸,眼底的杀意如同毒蛇,被困在睫毛做成的牢笼里,阴森森的吐着信子,联想起天宗门改动过的机关,他的唇角勾了勾:“去查,”他语调平平,极其冷静而淡漠:“本座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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