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炁原本已经打算要走了,但因着发现了青千的踪迹,便决定多留两天。
老道士自然很开心,举行罗天大醮期间,能请来这么一位天上正神留在观中,那些魑魅魍魉的自然会退散,也省了他老人家一天到晚的巡视。
姜炁与章嫱的客房被安置在了老道士的院子里面,用老道士的话来说:“这里清净!”
老道士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是很清净。
太一观未来似乎准备交在青云手中,本次大醮,他又得了皇帝青睐,自然是什么人都往他那里去。
倒是青千有时为了躲清净,会跑到老道士这里来待一会儿。
他第一次见到姜炁时,老道士便让他以师兄称呼姜炁,青千便以为他是哪座名山大观的道士。可是多日下来,他把认识的山头打听了一个遍,也没听过一个叫青元的人,反倒是那些人听他打听的名字叫青元,问他:“这该不会是你师父新收的徒弟吧?”
青千黑了脸,“即便是我师父新收的徒弟也是师弟,怎么会是师兄呢?”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师父之前收的徒弟,但是后来出了意外找不到了,此时又找了过来?”
“这个可能倒是有,但也并不是很大,毕竟我师父的法力很深厚,若是真的丢了徒弟不存在找不到的可能。”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反正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不是吗?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新师兄身边的女子是他什么人啊?模样未免生的过于漂亮了些!”
青千直接着了恼,作势要拿出剑来砍人,一群人这才散去。
那些人刚散开,章嫱便出现在他身边,笑盈盈的问他:“你为什么要赶他们走?难道你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其实我不漂亮吗?”
青千不曾想她竟然就在附近,一时间红了脸,“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章嫱故意问他。
青千吭哧瘪肚的说:“他们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夸赞你好看,他们说这话时心思不存。”说完,看了章嫱一眼,垂下了头较劲儿说:“他们不该这么说你。”
章嫱有些意外,没想到即便是转世投胎,他竟然对自己还是如此真心。
“青千啊!”章嫱唤了他一声,带了些感慨。
“嗯?”青千抬头看她,眸子清亮,是从前的青千即便努力伪装也没有装出的纯真。
章嫱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支吾了一阵,才说:“你也好奇我与青元的关系吗?”
青千脸色垮了下来,说:“我其实猜到了,你应该是他的道侣吧?”
章嫱点头,“你猜的不错。”
没想到竟然直接猜中了结果,青千面色愈发垮了几分,但这本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即便难过也是片刻。他又问道:“那他与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真的会是他们刚才说的那样吗?”
章嫱摇头,说:“我们来这里是找人的,他从前和你师父并不认识。”
“那师父为何让我唤他师兄?”
“或许是因为他比你年长了一些吧,大家都是道门中人,即便拜师不同,互相称一句师兄也不为过吧!”
这话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只是青千听后带了几分失望。
他还想着若是青元真的是他亲师兄的话,那他日后也多了几分去找章嫱的理由,他并不觉得自己对章嫱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只是很想靠近她,只要离着她近一些就会让他感觉到很舒服。
可惜,这一切终究是他的妄想。
“你们想要找谁啊,我帮你们一起找吧!”青千又说。
如果注定无法和她更亲近一些的话,那就在仅有的时间中帮她做一些事情吧!
章嫱看着他说:“想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青千看着她这个柔和的眼神,诧异的跳了起来:“你该不会是要找我吧?可是我不记得我们认识啊!”
章嫱说:“一个凡人的记忆了不起只有一辈子,或许我们从前见过呢?”
青千惊恐的看着她,脑袋里面已经翻滚了起来。
他对于自己的身份有些猜测,应当是一个天上的神仙下了凡,而他所知道的神仙下凡无疑是为了历劫。难道她是自己的母亲?因为担心自己在凡间无法安全的度过劫难,所以特意过来帮扶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看到她后会觉得十分亲切。
青千笑了笑,伸手抱住了她。
章嫱:“???”
青千抱着她说:“谢谢您能来看我,您放心吧,我肯定会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不管将来遇到什么事,都会坦然去面对!”
章嫱:“……”
虽然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但似乎这就是姜炁和自己需要的啊!
章嫱做出了一张深沉的脸,说:“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说完又想起了青云,说道:“还有你青云师兄,他本身就是你的师兄,你们师兄弟这次一起到了凡间,要互相帮衬,知道吗?”
青千不高兴的瞥了嘴:“我可没那个本事去帮衬他!”
说着欲言又止的看着章嫱,但却什么都没说,他这像是小孩子一般拙劣的演技,落在章嫱眼中只觉得可爱的很,笑着问:“他出什么事了,不是好好的吗?”
“您知道吗?他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放了一个合欢宗的女人!”青千义愤填膺的说。
章嫱不可置信看着他,回想着在青云房中见到的那个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地方的女人啊!
“不会是搞错了吧,那个女子我也见过,虽然瞧着有些心计,但并不像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啊!”
青千一脸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说:“合欢宗也并非全部都是做那种事的人,她们也有单纯的修炼一些媚术,然后通过埋伏在各大门派的弟子中间,从他们中获取情报,汇总以后卖给有需要并且能出高价的人。”
章嫱明白过来,“你这是担心他也被人欺骗?”
“他一定会被人骗的,那个女人是他早年间在乡下定的未婚妻,当年他们乡下受了灾,他出来找活干被师父带了回来。他因为这件事一直觉得愧对那个女人,可他不知道,师父捡到他后早就去查了那个女人的身份,那女人根本就是从小一直埋伏在他身边的。”
章嫱惊呼了一声,“竟然这么复杂吗?”
她本以为那女子应当是无路可走之后误入歧途,没想到竟然原本就是那个什么合欢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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