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挂了电话后,眉头紧锁,这个钱让他像吃了个苍蝇般恶心,他觉得太不尊重展颜,可是他必须要先稳住父亲。一想到父亲说的,给几个钱打发了,他就忍不住愤怒!那是他的女人,可是却有人像打发乞丐样,吐出这句话。

和御风通过电话后,展颜还是心事重重,倘若她和别人一样,有一个家,有父母在堂,拿这笔钱她也觉得受得起。可是现在,两边这么不对等,她那点积蓄还如御风给的一个零头,便觉得实在受不起。展颜前思后想,只能去找肖锦年讨主意。

肖锦年听后,微微垂下眼帘,只一瞬便笑着说:“我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个事情,还值得你忧虑啊?!“

“可是,肖大哥这个钱太多了,我总觉得怪怪的。”展颜一脸苦恼,好看的眉头皱着,嘴角稍稍抿起,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肖锦年又是干净温暖的笑着,他柔声说:“不用怕,现在御风就算给你一个亿,你也接得住。不管这个钱是他给你的聘金,还是上交的工资,你都安心拿着。”

“可是,太烫手了,我不想要。”展颜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你听我说,御家不是普通人家,他们娶亲肯定是有聘金的,而且这个聘金还不能少,你让他拿个三五百万,他能拿得出手吗?一千多万,我觉得还少了呢,不用担心,安心拿着。”肖锦年柔声安慰着。

“嗯。”展颜点点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肖锦年无奈的笑笑,起身走到书桌前,从镇纸石下抽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展颜。展颜只看一眼,便一脸震惊的看着肖锦年,她更加不安的说:“肖大哥,这不行,不行的,不可以这样。”

肖锦年抬手止住展颜,柔声说:“我担心你受委屈,早早给你准备下了这些。本来是想在婚礼上再给你的,现在早点让你知道吧,省的你这么忧虑。如果有人拿彩礼说事,你就把这份嫁妆单给她看。我们肖氏嫁女儿,还怕没有陪嫁么?!御家那区区一千多万,我还真看不在眼里。”

展颜一脸不安的看着肖锦年,一双美目中满是雾气,她极为艰涩的说:“可是,我慕展颜何德何能?我怎么能受得起这些。”

肖锦年颔首一笑,沉声说:“你是慕展颜,这已足矣,你要再推辞,肖大哥可就伤心了,说明你还是把我当做外人。而且这份嫁妆单,只是备不时之需,如果没有人以此为难你,你自然不要拿出来。”

“可是------”展颜撇撇嘴看着肖锦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不要可是了,乖,听话。”肖锦年笑着说,“哦,对了,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

“嗯”展颜乖巧的点头。

“你有见过御风的父亲吗?”肖锦年柔声问。

展颜摇摇头,低声说:“没有,御风说他已经把我的情况都给他父亲讲了,他父亲同意。但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就不能见我了,说也没法参加婚礼。”

肖锦年不禁面色微寒,旋即又掩了神色,低声笑着说:“御画堂确实身体不好,出了车祸,双腿残疾,参加儿子的婚礼,确实挺难为他的。”

展颜低头不语,她还在想着那一千多万的事情。在她看来,她只要有御风就好了,他父亲来不来参加,她并不在意,可是这一千多万,就像他们感情中的一粒沙子,让她心里不舒服。

“你快回学校吧,在这边时间太长,御风又要找我麻烦了。”肖锦年笑着说。

展颜还想赖着不走,肖锦年好说歹说,把她哄到车上送走了。

展颜走后,肖锦年却再也放不下心来,御风就要结婚了,御画堂甚至都没有见过展颜,连婚礼都不愿意参加。御风是御家的独子,他的婚事何其重要,御画堂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掂量不出来呢。这婚姻何其儿戏!可是,偏偏他们又给了展颜一千多万,又不说是聘金,还说什么上交的工资,师出无名。

肖锦年轻叹一声,这些毕竟都是他的推测,他找不到任何实证,只能静观其变。他又想就算自己找到了证据,能拿给展颜看吗?!她那般冰魂素魄,如何能承受这一切,人世间的纷扰算计,确实和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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