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城镇,蔡屏辞去了私塾的教书差事,整日呆在烧窑厂了解生产情况。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后,蔡屏对这里的流水线生产方式愈发有兴趣了,他在之前的基础上,开始改良徐广的两班倒制度。
“七百二十!”
码头上,商船管事清点完昨日生产的瓷器后,报出了数字。
所有人听到这个数字后都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你看,我就说嘛!”徐广用力地拍了拍蔡屏的肩膀,“蔡先生饱读诗书,呆在私塾里教书未免太浪费才华了。”
因为做惯了体力活,徐广的力气很大,下手又没个轻重,蔡屏被拍得肩膀都快脱臼了……
但他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更加自豪了起来。
经过研究和试验,蔡屏已经基本确定了各个环节的最低人手配置比例,一个修胚师父,要配几个烧窑师父,几个和土工人,几个挖矿工人,几个木箱工匠,几个伐木工……
这些相对“科学”的研究,徐广之前是想都没想到的。
在确定人手配置比例后,蔡屏又将徐广的两班倒改成了三班倒,使得整个烧窑厂每个时辰的产量由一百个降低到六十个,但生产时长,却变成了全天无休,由之前的五个时辰变成了十二个时辰,总产量由五百个提升到了七百二十个!
而且由于效率的提高,每个人的工作时长也减少了一个时辰,这让整个烧窑厂的人对蔡屏的态度都大有改观……
“徐老爷,如今窑厂产量虽上去了,但其中的隐患依然还在,而且蔡某以为现在的产量这还远未达到极限,如果能够继续优化下去,产量再翻一翻也未尝不可能……”
“哦?”徐广顿时有些怀疑地看向蔡屏,“还请蔡先生详细说来。”
蔡屏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数起了手指:“其一隐患在于,窑厂奴隶过多,其中还不乏万民之徒。正所谓千虑一失,百密一疏,这些人以后迟早会引发大祸。”
“其二则是因其一而起,这几日在下通过观察可见,奴隶身戴枷锁之沉重,严重影响了其生产效率,加之必须要有人手严加看管兼鞭笞才勉强肯劳作,因此效率极其低下,还不及花钱雇来的苦力三成……”
“其三则是因其二而起,看管奴隶,浪费了大量人手,这些人手如能分配到其余地方,亦能提高不少产量……”
徐广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摆了摆手打断了蔡屏:“先生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这不是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嘛……”
“蔡有一计!”
徐广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即舒展开了眉头,笑着说道:“先生请说。”
“对于这些奴隶,当采用分化之策……”
蔡屏拉着徐广沿着河往上走,开始娓娓分析道:“据蔡某所知,平日雇佣一名寻常矿工,需要三分银子,一月也不足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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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府,伶仃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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