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逃跑的少年还是被陆生单手给拎了回来,沈染清和顾泽已经把男子安置在一旁,根据衣着布料,初步估量是个富家子弟。

少年脸上满不服气,张牙舞爪的要挣脱开。

“咳,你是水涟殿的弟子?”沈染清打量着他问道,身上穿的月白色衣裳,与弟子服颜色深浅不一,也没有统一的图纹,相似的也没有,素的像是只是一寻常百姓人家,只是那料子绝对不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啧,是与不是,我们去趟水涟殿不就好了。”顾泽抱着剑靠在昏暗的墙上,月光也只能模糊的看清他的下半张脸。

活脱脱一场黑脸白脸一唱一喝的戏码。

少年听此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才道:“我是水涟殿的。”

“当真?”沈染清眯着眼,明显的打量了他一番。

“我还能唬你们不成!”像是戳中了什么痛点,他大声说道,“信与不信,全由你们。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怎么样,全冲我来,我接着便是。”

说到最后倒听出了一丝决绝味来,沈染清看着好像炸毛的少年,轻笑一声,他怕是把他们当做那男子的亲友了。

“这事你怕是担不下,我们在查煊邴城最近的十八命案。夜深人静,你横竖看起来都很有嫌疑。”说罢便盯着他双眼瞧。

“我可没杀了他!只是让他受了些皮肉之苦。”少年听着慌了,开始辩解着。

沈染清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果然涉世未深,被她一唬便被她牵着鼻子走。好不容易平静的水面出现波动,怎么能不了解干净透了。

“那你又是为何伤他。”

“我……”他不想说,沈染清死死的盯着,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句,“他辱祭祀,将祭祀拟比妓子调笑。”

少年的说完又狠狠的瞪了被他打晕的男子,满眼狠戾。沈染清看他反应,突然想起岸边那声维护,莫非……也是他。

“你这还是不能证明啊,怕还是要跟我们去趟水涟殿。”

“不,不行。”像是下了决心,他开口道,“我跟着你们一起,直到找到凶手,证明我清白。”

沈染清笑的像个狐狸,“如此甚好,你叫什么。”

“水烙。”不出意料的冷淡回应。

“师兄,你放开他吧。顾泽,别偷懒了,和这位水公子打个招呼。”沈染清特意将令牌在水烙眼前晃了下,“等案件结了后,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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