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秀才害的洒家!”

“秀才?可是那死者的丈夫?”

“甚么秀才?那只是一只狼心狗肺的玩意罢了!昨日是他跑的快,他又故意做局捉洒家。若是往常碰到了,定要让他吃洒家三刀!”

鲁达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是动了真怒。只是许仙听的越来越奇怪,鲁达所说的东西,和他听到的完全不同。

魏生说的明明是鲁达调戏不成反而用强,最后杀人逃跑被捉。在鲁达这里,竟似反过来的。

许仙当然相信鲁达,可听他这么说,这次的事情似乎超乎想象的棘手。

“那秀才设计捉你?鲁兄之前和他有仇?”

“有个甚么仇?洒家一直是西北人,此前又一直在经略相公门下听调,哪里认的那个鸟人?”

古代交通不便,很多人一生就在家乡附近几十里内走动。从北方军营到余杭,足有千里之遥。两人往日想要结仇,难度实在是太大。

“那为的是什么?他也应该知道你是经略相公门下。”

“洒家要是知道,哪里会在这里。”

此时的鲁达也是一肚皮闷气,不过他好歹也知道许仙进来不易。略抱怨了几句之后,便继续说道。

“许是那秀才娘子的缘故。”

“秀才娘子?”

“正是。”

鲁达闷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话说那日和许仙告别之后,鲁达自作他的勾当。他毕竟在帐下效力多年,见识颇为不凡。经略相公交代的事情,他都一一做好了。眼看着即日即可返回,鲁达心下欢喜。

那日天气晴朗,鲁达酒瘾上来,便让那店家送上一坛子好酒,再加上半只狗肉,在那里高兴的坐喝。也不知怎么的,那酒竟然特别的烈,竟然渐渐有些头晕。

鲁达挣不过,便趴在了桌上,小憩了一会。也不知怎么的,他人虽倦,心下却格外透亮。正听见旁边的酒桌上,有两个酒客说起了一桩事情。

原来这余杭城中有一秀才,颇有文名,很是能做的几首好诗。虽然一直未曾中举,但城内达官贵人多和他相交,很有脸面。

要是寻常人家如此,即使日后这秀才始终没能中举,倒也能做个殷实人家。但这秀才自诩读书人,平时既好酒,又没什么赚钱的营生。如此多年,家中其实只有一个架子。其妻每每劝说,便施以老拳,这街坊邻居都知晓的。

听到这里,许仙隐隐有所察觉。

“那些和他相交的老爷们,竟一个都不知道他的恶行?”

“文人雅士的事情,哪里算的上恶?反正那些人,也就是图个面子上的事情而已。”

许仙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再问。

“那鲁兄是如何中的套?”

鲁达哼哼了两声,继续快速说道。

“话说,我听的那些言语,心里总有些不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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