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郦国的官道上,一名小道童神色有些愧疚的小声问道:“大师兄,我们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脚下迈着八爷步,谁看见估计都会忍不住想要抽上一巴掌的少年。

“怎么了,心疼人家霍家姑娘了?说你是个小混蛋吧,还不乐意。前脚才苦兮兮的让我帮你三师兄,这下逃出来了你反而不乐意了。”

少年咂了咂嘴,将口中的衔着的小草吐了出去,刚好打在了小道童的脑门上。

洪洗象委屈巴巴的嘟着嘴:“一码归一码,我们这样不辞而别,就是不对!”

“那你倒是出个两全其美的注意呗。”刘枫斜眼瞅了瞅落在队伍最后的某人笑道。

感受到来自刘枫的视线,萧炎立马回瞪了过去。

“刘枫,这就是你说的好主意?”

老刘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怎么,不愿意了?那也成,反正这会儿也没走多远。你这就回去找霍飞燕成亲去,谁要是敢拦着你我跟他急。”

本想反驳的萧炎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保持着沉默挂在了队伍的后方。

不时地回头看了看后方,最终长叹了一口气。

对于霍飞燕,他的确谈不上喜欢,不过是几天的相识感觉彼此像是一个能够说的上话的朋友。谁知道世事难料,如今却要跟逃难一般的避开对方,真是让人有些唏嘘。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呐~~~”

再一听前方某人口中所吟的诗句,萧炎真是悔不该当初轻信了他的鬼话。

燕翔城的将军府中,一位女子静静的站在高楼之上,久久不能言语。

“飞燕,他们已经走了。”站在暗处的霍廷轻声说道。

一身紫衣的霍飞燕低了低头,“爹爹,孩儿知道的。”

霍廷不忍心的扭过了头去,女儿的身体才刚刚好转,可另一处却又受了伤。

而且这道伤痕,兴许这一辈都无法替她抹去。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天有些凉,回去吧。”

“喔,对了。之前刘枫小兄弟说是有机会可以去拜访一下他们灵剑山的,爹爹年纪大了,你到时候替我去谢谢他们吧。”

站在阁楼的阶梯处,霍廷摇了摇头。

眺望着远方的少女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回头微微一笑。

“知道了,爹爹。”

当人在有了一定的目标后,他的行动效率便会加快不少。

自打从燕翔城离开之后,刘枫一行人路上很少会停留,只为了能够尽快前往海骑城的渡船。

为此,某位九天大陆版的葛朗台竟然大度的自掏腰包买了一个交通工具用来赶路,不可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师兄,咱们就坐着这个去海骑城啊?”洪洗象摸了摸正在拉着车的一头老黄牛问道。

正躺在木板上享受着日光浴的老刘扭了扭脖子,“对啊,想骑就骑,想躺就躺,这才叫做自在好么。”

洪洗象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尤其是正在拉着车的这头老黄牛,他就看着很是顺眼,总喜欢有事没事的就倒着骑在他身上。

若是累了,又可以和大师兄一样干脆躺在茅草堆上呼呼睡上一觉,的确要比骑什么快马有意思多了。

“切,还不是图个便宜。”骑在一匹骏马上的萧炎努了努嘴。

至于胯下的坐骑,那当然是他自己跑到马市上购置的。一共买了两匹,一匹自己骑,另一匹送给了王霸道。

对于这些琐碎的事物,王霸道一向并不怎么关心。骑牛和骑马在他的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瞅了瞅并不大的牛车,他最后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骑马吧,省的自己这身板直接把那脆弱不堪的板车当场给压塌了。

“喂,大师兄你看,天上有人在飞诶。”倒挂在牛背上的洪洗象突然惊奇的喊道。

正睡午觉的刘枫翻了个身子,“大惊小怪的,天上有人飞不是很正常么。”

这是哪里,这可好似九天大陆。

想要御风飞行,境界够了就成,压根就不用坐飞机。想要跨州是吧,只要修为到了都不用做渡船的。

洪洗象又指了指天空道:“大师兄,天上那些人好像跟什么东西打起来了,你快看看。”

睡觉这东西讲究的就是个意境,一旦被人饶了兴致后便再难入睡。

胸口的起床气一时间无处发泄,只得一个鲤鱼打挺朝着小道童便冲了过去。

“砰”“砰”“砰”三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从天空传来,声势之大竟然让人有一种天要塌陷的感觉。

刘枫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大白天的,怎么会打雷呢?”

“大师兄,哪里是打雷,是打架啊!”洪洗象赶忙用手指了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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