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虽不敢明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埋怨。

怎么只要和南枳相关,不管是人还是事,都像是和他作对一样。

吕青默默地说了一句,“难啊。难啊。”

陆与川的门一关,病床上的南枳便睁开了眼睛。

有些事情未了,怎么能睡得安稳。

“太太。”门口还是站着保镖,只不过是两个生人,南枳从未见过。

“怎么不见忠哥?”见门口没有李忠的影子,南枳了然于心,不用说就知道。

“忠哥有别的事情,太太还是回去休息吧,医生说了您应该多休息。”其中一人耐心地说道。

“人还好吗?”南枳也没打算为难他们,她只是担心陆与川喜怒无常。

“太太放心,这不是好好的嘛?”那人答的极其隐晦,让人摸不到头脑。

南枳笑着点点头转身回了病房,“对了,榆林街有家百味小吃,麻烦买些回来。”

并非是南枳想吃什么小吃,只是等到陆与川回来,不过是为她出门和他们说话寻个由头。

谁的日子都难。

你体谅不了别人,别人自然也体谅不了你。

哪怕你体谅别人万分之一,也难免会有人误解万分。

谁都不易,又何必自讨麻烦。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陆,我的太太叫南枳。”陆与川顿了顿,“南枳。你应该很熟悉吧。”

“熟悉,太熟悉了。”对面的女人没好气地说着,“那个妖精的名字我就死都不会忘记。”

说话的人正是南枳的养母,唐锦茜。

“我想我的用意之前也已经有人告诉你了。我来见你,也不过是为了南枳。所以。”陆与川冷着脸,阴沉地笑道,“可别不识好歹。”

“呸。”唐锦茜连正眼都不给陆与川,“我家那位可不愿意见她。那妖精是觉得把我们家折腾的不够惨是吗?还想回来祭拜。让她做梦去吧。想为她做过的事情赎罪,妄想。除非我死了。”

“我不介意你去找你的丈夫,想怎么死,说一声。”陆与川眉目肃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跳楼?”陆与川手一指,立刻有人领会,把窗子打开。

“绳子还是刀?”陆与川朝吕青手一勾,吕青立刻递上刀和绳子。

为了展现绳子的坚韧度,吕青还特意拉了拉。至于刀,吕青往衣服上一滑,棉衣里的棉花清晰可见。

“还是说,你想要一个干净的死法?”

陆与川话音刚落,唐锦茜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药品。

吕青介绍道,“各个品类的安眠药全在这。保证没有一丝痛苦,让您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上路。”

唐锦茜打了一个冷颤,就像是嘴里吃了个苍蝇,无论是死是活,横竖都咽不下去,恶心的很。

“所以,到底怎么做,可都看你。”吕青说道。

“这年头,难不成谁横谁有理。我今个儿还就不说。”唐锦茜虽有些害怕,但仍旧没有松口。

“听说你儿子快出来了。”陆与川缓缓起身,“你说他要是在狱中和人起了争执,得是什么后果啊。”

唐锦茜瘫坐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不可以。”

陆与川奸佞一笑,“争执中要是见了血,他还能不能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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