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场一片死寂。

众人交头接耳,紧张之余也有点劫后余生的味道,庆幸这次只是算个陪衬,没有过多的介入其中。

如下,就看老家主刘天烈,段清风,江建鸿这些真正的大佬,怎么和沈卓博弈!!!

不过,这小子能拉来一位将领级别的存在,为自己保驾护航,这人脉,这影响力,绝不容小觑!!!

“什么帮手?没看到,人家毕恭毕敬站在后面?”

“这种站位,诸位还不清楚,什么意思吗?”

原本以为,阿刁这个级别的存在,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但,此时此刻的她,只能安安静静,站在沈卓的后面。

这可不像平起平坐,基于朋友的交情,故而出手援助的帮手!!!

怎么看,都是下属!!!

换言之,沈卓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存在,众人或许不得而知,可,一定不低!!!

“磨磨唧唧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刘天烈厉声呵斥,神色不满的看了魏山河一眼。

小字辈就是小字辈,毫无骨气难堪大任,一点小事就畏畏缩缩,还被吓得魂不守舍,六神无主。

这是,不相信他这位刘氏集团的老家主?

“刘,刘老家主……”魏山河口干舌燥的唤了声,他现在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不得已而为之。

若是清楚,眼前这个坐轮椅的小子,影响力如此惊世骇俗,魏山河一定,让自己老老实实做个看客。

而不是,上蹿下跳,作为人证,大肆抛头露面。

“我问你,那天,你是不是亲眼看见,这家伙,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刘天烈旧话重提,沉声问道。

魏山河,“……”

这他妈,这个节骨眼了,你们这些神仙,该怎么博弈就怎么博弈呗,拉他一个小字辈的出来做什么?

再者,他做不做证很重要,到了这个层次的博弈,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我……”魏山河扭扭捏捏,还是希望于两头都不得罪,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巴不得现在就赶回老家,而不是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说话。”刘天烈呵斥,魏山河的态度,已经让他非常不满。

越是犹豫不决,越让外人看笑话,从而间接的损害到刘天烈自身的威严,他哪里高兴的起来?!

魏山河一咬牙根,既然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狠狠点头,“是,是的,当日我亲眼所见!!!”

“听见没?”刘天烈冷笑着抬起头,静静望着沈卓。

沈卓挑眉,“然后?”

堂堂新海刘氏集团的掌门人,做起事来,竟然跟个小孩子过家家一眼,毫无半点技术含量。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究竟是怎么混上家族族长的位置?实在是名不副实啊!!!

沈卓都觉得,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实在是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

“人证,我有!”

“事实,我也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刘天烈冷着脸,胡须越来越急促,看待沈卓的眼神,止不住的闪现光泽。

这次,他动用这么大的力量,兴师动众跑来南岭讨一份公道,故此,决不允许自己无功而返!!!

至于杀人偿命,又或者说一命换一命?

刘天烈暂时没考虑,毕竟,这小子看起来真的是身份不简单,以他的能量,只怕动不了!!!

为今之计,只能让沈卓乖乖的认错,认了之后怎么处理,需要再细细规划。

而且,刘天烈还考虑到了其他方面的变数,这小子放任吴怀真高高兴兴筹办自己的八十大寿,并且将所有的敌人,全部请到了现场。

只怕……,目的并不单纯。

刘天烈猜测,和自己关联并不太深,不过已是瓮中之鳖,当务之急,是找到全身而退的理由。

现在看来,只能让沈卓认下错,随后,自己退一步,表示后面再谈。

等这一步落实,自己果断抽身走人!!!

“你确定,你看到了我家这位,动用下三滥手段残害了刘鲲鹏?”正当众人沉默的时候,阿刁跨前一步,双手负后,目光咄咄的盯着魏山河。

魏山河冷不丁打了一道寒颤,他哆哆嗦嗦回头看向刘天烈。

刘天烈冷笑,“怎么?你们还想反悔?”

不得不说,这位刘氏掌门人,气场和胆魄,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这位老家伙,依旧不怵,并且和沈卓打的有来有回,逻辑,思维,丝毫不乱。

阿刁懒得搭理刘天烈,目光还是盯着魏山河。

魏山河努努嘴,答道,“我确定。”

随之,他单手一指,指向沈卓,义正言辞道,“就是这个家伙,当天,动用下三滥手段,我可以拿自己的人格保证,句句属实。”

“否则,刘兄贵为年轻一辈的至强者,怎么可能战败?!”

“我,我的确亲眼所见!!!”

刘天烈默默点着脑袋,他对魏山河此时此刻的表现,非常满意,故此伸手按了按魏山河的肩膀,以作鼓励。

魏山河心神大定,长长出了一口气,莫名轻松下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新确定。”阿刁眯起眼,伸手拿出了一支黑色的圆珠笔,公开解释道,“微型影像器,军用,高性能!”

刘天烈,“……”

魏山河,“……”

众人,“……”

刹那间。

魏山河脸色苍白,他恍恍惚惚的抬头,望着圆珠笔顶部,闪烁的一缕红光,整个人都战战兢兢起来。

这个女人,当初也是天台参与者之一,目睹了全过程。

她清楚自己在说假话,也清楚刘鲲鹏究竟是怎么死的。

只是,但凡自己一口咬死,加上死无对证,套用刘天烈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白的也能渲染成黑的。

可……

这女人,此时此刻,竟然拿出了证据,这证据里面录入了什么,魏山河用脚后跟想,都能明白。

“这,这……”魏山河耷拉着脑袋,喋喋不休,脸色越来越白。

刘天烈重重冷哼,语气不屑一顾,“哼,你以为拿着这个东西,就能空手套白狼,达到吓唬我们的目的?”

阿刁懒得搭理上蹿下跳的刘天烈,她冲着魏山河淡淡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身边这位什么级别。”

“公开污蔑他这样的存在,我现在,就能拧下你的脑袋。”

先斩后奏!!!

魏山河,“……”

轰!

不等刘天烈组织语句,强行救场,魏山河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任何言语都没有此时此刻,这番动作,有信服力。

他只是个充当先驱的工具人,没必要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还嘴硬死犟,这完全是不要命的举措。

魏山河又不傻,玩命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干,这一跪,等于将刘天烈所有的机会,都跪破灭了!!!

“你……”刘天烈怒发冲冠,一脸冷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魏山河,最终斥了句,不堪重用。

魏山河反唇相讥,彻底撒手不干了,满腔怨气正等着发泄,“你如果能保住我,我愿意奉陪到底。”

“可现在,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凭什么拉着我跟你一起,往火坑里跳?”

刘天烈大动肝火,可最终仍然是无言以对。

阿刁笑眯眯收起圆珠笔,目光一眨不眨盯着刘天烈,“看样子,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了?”

刘天烈双手交叉叠放,拄着拐杖,瑟瑟发抖,一肚子的怒火,憋在那儿,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既然如此,老老实实看戏便是。”阿刁点头,显而易见她很满意,老家伙终于选择闭嘴了,而不是继续喋喋不休,浪费大家的时间。

看戏?

众人眼神为之一亮,哪怕是刘天烈,都疑惑不解起来。

照理说,他是今天当之无愧的主角之一,毕竟,现如今的南岭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刘天烈要来吴怀真的大寿现场闹事。

换言之。

除开沈卓一方,就数自己的关注度最高,在场一半人都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亲自登场助阵的。

可,此时此刻,他堂堂刘氏集团的掌门人,也沦为了看客?

唰唰唰!

几乎同一时间,在场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了,然后毫无例外齐刷刷,集体目光落在段清风段老爷子的身上。

这……

段清风左右张望环顾一圈,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脸色也跟着铁青下来,莫非是冲着他来的?

好像,确实这样?

毕竟,在刘天烈还没参与到这场纷争之前,段清风是吴怀真的唯一死敌,而前者上蹿下跳,各种冷嘲热讽,恨不能一脚踩死吴怀真,以及刘家。

前不久还堂而皇之的拉拢着一众达官显贵,提前瓜分,分赃吴家的产业。

现在?

“哼。”段清风经由众人这么一看,顿时成为众矢之的,他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都不行了。

“吴怀真,你搞什么鬼?”段清风不愿直视沈卓,而是果断的换了个人,冲着老爷子发难。

吴怀真没吱声,现在并不需要他做什么,说什么。

阿刁负着双手,从过道步入舞台中心,在众人疑惑不解的同时,将一枚储存器,放进了播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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