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璟的脸色一片煞白。

没提到吗?

怎么他似乎听到了呢!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今日一连串的事情,打击的他有点混乱。

许太医给他扎银针的时候就说过,他是暂时封闭了他的一些穴位,保证他不高烧,脑子清醒。

可是时间一长,又或者剧烈的刺激之下,他天花的症状就会反复。

眼下,他感觉手心脚心全是汗,后背也湿漉漉的,那些水痘十分的痒,他浑身上下都不太舒坦。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

脑子也没有之前那么清楚,有些混沌,就因为这样,他才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卫璟深呼吸一口气,还在徒劳的为自己圆谎:“这也是本王的猜测,萧统他不近女色,却对那女人如此重视,唯一的原因可能就是那女人给他生了儿子!”

“无后,一直是他的心病!”卫璟语速有点快,“再说,一片钥匙也说明不了什么的,他们完全可以找锁匠配一片钥匙,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配钥匙,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可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你是半夜里找个可能会泄露秘密的锁匠开门,事后拿银子或者刀子堵住他的嘴好。

还是直接撬开这个门锁,破门而入,到时候再想办法换一把锁好呢?

反正这屋子一直没人住!

当然是后者!

后者能更小的降低被发现的可能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去找锁匠?

除非脑子有病。

柳公允虽然这么解释了一番,但是卫璟还是坚持称有这个可能性。

他已经有点慌了,眼下就是有点胡搅蛮缠。

越皇听到这里,心已经越来越沉。

柳公允办案的能力,多年来他心里有数,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舍不得放他走。

而他刚才的推断,层层递进,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反而是卫璟,神情越来越慌乱,话语也渐渐失去了镇定。

他看了这个自幼不受重视的儿子一眼,略带疲惫的开口道:“去把这个萧统叫过来,当堂对质一番吧!”

“这个宅子和那个钥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现在倒是很想知道!”

柳公允回答道:“陛下,微臣已经着人去睿王府请了萧统,想必现在他已经在殿外了。”

说什么请,其实就是抓!

卫璟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萧统很快就上了大殿。

他虽然没有在朝中任职,但是只要耳聪目明些的官员,都认识他,跟他打过交道。

大家都知道,这是卫璟的智囊。

卫璟许多主意,都是他帮着出的。

以前树立的贤王形象是,现在心狠手辣反复出击也是。

根据外面形势的变化,萧统也不断的在变化着自己的应对策略,可以说,他其实是个合格的谋士。

如果手里没有软肋的话。

他拜倒在大殿中央,声调有微微的抖:“草民萧统,拜见陛下!”

越皇盯着他,半天没说话。

曾经他也爱惜人才,想要将他特招入朝廷任职,可惜两次都被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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