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金秋,乾华殿的花园里的菊花盛开,各色各样,千姿百态。所以刘紫轻特意安排了一场赏菊宴在乾华殿。
乾华殿的广场上搭建了一个圆台,圆台的四周是供人用膳的桌椅。只不过这张桌子呈玉玦状围绕在圆台四周,且与圆台相隔两丈远。这两丈远的空白处摆满了盛开的金菊,鹰爪似的花瓣向四周舒展,略微弯曲,又有些下垂。其中有几朵因花苞过大,而枝叶弯曲,清冽的芳香沁人肺腑。
众人来到这里看见如此别致的布置无一不惊叹新奇,在宫人的引导下入座后发现整张桌子其实是两个“玉玦”拼接而成,且这两个“玉玦”的材质却又不同。
好好的一张桌子为何要分开制作呢?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傅知则下令开宴,宫人的上菜方式解开了他们的疑问。
只见在“玉玦”的缺口处有两名宫人守着,其中一位宫人在靠近圆台的“玉玦”上摆上菜肴,另一位则转动机关使“玉玦”上的菜肴围绕着整张桌子缓慢移动。
待一盘菜肴绕着圆台转过一圈回到缺口处时,宫人便会收回,换上另一盘新菜,每盘菜都不一样。
为了应和赏菊宴,也为了迎合不同国家的口味,刘紫轻派人寻来的各国当地厨子起了作用。他们合力做了上百道菜肴,各式各样,照顾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口味。
除此之外,礼乐司的人也依刘紫轻的吩咐编写了应景的舞乐,在众人赏花用膳时上圆台上表演,有几首曲子做伴,倒也不至于让场子冷下来。
看着各国使臣神态放松,觥筹交错,刘紫轻在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总归他们看起来是满足的。
傅知则仿佛知道她内心的想法,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安排的很好。”
刘紫轻听了更是轻松许多,如释重负般朝他笑了笑。
昼食用完后,宫人们撤下菜肴,为客人们换下餐具,重新上了些糕点、干果和果脯。同用膳时一样,每样小食都会绕圆台转一圈。
除此之外,刘紫轻特意同御膳司的人研究出来的菊花茶和菊花蜜受到了不少人的称赞。
因正宴在膳食撤掉时就已结束,现下不过是一些相熟的臣子闲聊,也有不少人起身去广场外的园子里赏花,气氛相较与轻松。
兰斯璇正坐在位置上眼巴巴的看着一碟芙蓉糕从眼前划过,直到被宫人收走才将目标换成即将移到自己面前的桂花藕粉糕。
因刚用完昼食没多久,乌允潇怕她积食便不让她再吃这些糕点,只是喝些菊花蜜解解馋。所以兰斯璇只能捧着手里的菊花蜜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诱人的糕点从自己眼前离开。
兰斯越心疼妹妹,见妹妹实在想吃,便趁着自家娘亲不注意快速的拿过一块菊花糕悄悄喂给了妹妹。
兰斯璇吃到了自己想吃的菊花糕,眼睛亮亮的拉了拉哥哥的衣摆,指了指那盘就要移过来的糖块儿,白白的,圆圆的,一看就很好吃。
兰斯越接收到妹妹的信号,正准备故技重施,却被娘亲抓包。
“娘亲……”
两个小团子可怜兮兮的瞅着你的模样让乌允潇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嫂嫂?”
乌允潇见是刘紫轻,忙拉着她看这两个“可怜兮兮”的小团子:“你瞅瞅这两崽子,我不就是怕他们撑着了不让吃糕点吗?这俩崽子瞅我的眼神儿好像我是个坏人儿。”
刘紫轻被这对活宝兄妹如出一辙的表情逗的笑出了声,用公勺舀了一些在瓷碗里递给她看:“嫂嫂放心,这糖霜玉蜂儿是用莲子制成,小孩子吃几颗不会积食的。”
兰斯璇一听忙接话:“就是就是,婶婶都说没事儿了,您就让我们尝尝呗。”
“娘亲,秋天干燥,莲子又败火,我跟妹妹吃几个没事儿的,也撑不着。”兰斯越见娘亲有些松动,忙说道。
乌允潇弹了兰斯越一个脑瓜崩:“我还能不知道这?莲子败火的功效还是我叫你的呢。”又有些无奈道:“得得得,吃吧吃吧。不过只能吃婶婶拿给你们的,多的可不许再吃。”
“好!”
两个小团子高兴的接过瓷碗坐在一边吃起来,见他们吃得开心,刘紫轻也忍不住高兴。
乌允潇见了,说:“你以后定是个惯孩子的主儿。”
刘紫轻耸了耸肩膀大方的承认了。
“你今日在殿前突然拉住子安的手,是不是北疆那小妮子让你产生危机感来了?”乌允潇突然在她耳边轻声道,言语间含着调侃的意味。
刘紫轻脸一红,硬着头皮道:“你都看见啦?”
乌允潇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声音不免有些提高:“你俩都搁那最显眼的地方手拉手了,还指望我啥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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