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口便后悔了，这话明显是承认了鱼笙所说的话。
鱼笙这个人说话每次都半真半假，偏生推理极强，总让人分辨不出她是猜的还是真实的。
所以对付她最好的方法，应该是否认一切才是。
鱼笙顺了接下来的话：“是，你如果不配合的话，她放过你，等于无端放走关键线索。缚灵院对于叛变的降灵师怎么处理，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一死，她也活不了。”
“可我已经教给你怎么破阵了。”
“但这是我对你严刑逼供出来的。当然，你可以跟当初一样，不顾苏栀是生是死，直接选择自杀，那么黄泉路上，苏栀也算有个伴。”
童舟依旧垂着头：“我既然选择毒打了她一顿，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她，背叛我自己？”
“因为……”鱼笙眨眨眼：“你毒打她，是为了保护她呀！”
童舟心头又是一颤。
且不说自己同苏栀之间的事情本就很难联想到，自己心里从未表达过的想法，竟然都被鱼笙猜到了，这是何等的荒唐和可怕。
“你一点都不了解苏栀，她是羲和亲自带出来的，为了羲和，可以做任何事情，这些事情，她谁都不会讲，但唯独对羲和不会隐瞒。”
鱼笙这时才知道苏栀除了自己，还有另外的软肋。
童舟终于忍不住抬起头顶着鱼笙：“她傻吗？她为什么要讲？”
“我以为我已经解释过了。她不讲，你就是个没有软肋的人，对你来说，你时时刻刻会自缢。但她讲了，不惜把自己的命做赌注，就是为了让你能讲出真相，好好得为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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