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话恰巧被路过的十八听到了,于是全谷都知道了,诸位“丑”徒弟对这话十分不满。
其中抗议最大的就是四师兄白术,“十九年纪小,又是女子,师父夸就夸呗,为什么要贬低我们?特别是我。”当然这话也就在私底下说说,没有人敢当面对着师父说。
后来师父真的花重金找人裁制了一套烟罗裙,那套裙子上有条白腰带,师父说这条腰带乃是天蚕丝织就,危难时可以当急救绳。
现在如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外袍在维七二人身上,内裳则破烂不堪,有的成了帕子,有的成了蒙眼的药巾。
她看着一旁陷入沉思的陵河,拿手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陵河一把抓住,如是尴尬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再度确定他看不见之后,如是快速解下了腰带,挂在一旁烤着。
“咱们俩一起睡吧。”陵河突如其来的话惊住了正在瞌睡的如是。
“前辈,哦,不,陵、陵河,你想干什么?”如是紧紧抱住自己,一脸警惕的望着陵河。
陵河则指着蒲草的方向,正色道:“我说的是咱们睡的近一点,我看不见,若是再有什么蛇虫鼠蚁,你能来得及保护我。”
他的神情严肃,声音更是正气凛然。如是看了顿时有些鄙夷起自己来,自己把人想得太坏了。他现在又没有武功,我怕什么。如是暗想到。
她慢慢悠悠将蒲草拖到了陵河的边上,僵硬地躺下。
“你不要太过紧张,我不会吃人的。”陵河感觉到她似乎有些紧张,轻轻道。
他正侧着身子看向自己,好吧,他看不见。可如是能看见,不仅能看见他薄削的唇,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最终还是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你害怕了?你不是说我是你的长辈吗?你怕什么。”陵河故意说道。
如是闻言,对呀,他是长辈啊,自己把他当师父那辈的人,又不是其他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自在,大约是自己七岁后就有了自己的院子,再也没有跟其他男子挨得这么近。如是觉得这个理由能很好的说服自己。
“你说得对,我可能只是有些被蟒蛇吓到了。你是前辈,更是长辈,放心,我没有害怕。”如是平躺着,舒了一口气,显然自在多了。
陵河却被这句话给噎住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很快,心宽的如是就沉沉睡去了,睡梦中却觉得旁边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她却一个字也没听清。
如是醒来时,感觉自己抱着一个暖洋洋的东西,这东西还会动。
抬眼一看,被吓得魂都飞了。她正紧紧抱着陵河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样子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回头一看,自己的蒲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蹬走了。
我的天哪!如是心中万马奔腾而过,却不敢动作太大,怕惊醒了某人。
她缓缓将自己的胳膊抽走。
“你醒了?”
突然的一句话让如是刚回来的魂又飞走了。
“呃,嗯,醒了醒了,睡得还好吗?”如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自然些。
陵河伸了个懒腰,活动着筋骨。
“那个……陵河,我是怎么咻的一下跑到了你这边?”如是觉得自己不是睡觉爱乱滚的人啊。
陵河面带委屈之色,道:“你昨晚睡着之后,自己爬到了我身边,还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撒手。”
“……是、是吗?”如是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自己原来这么主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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