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型颀长的男人,推门而入。
他手边还推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左手无名指上套着的那枚婚戒,将白皙的手衬得节骨分明而又修长。
在看见客厅上窝着的身影时,眼底的寒意迅速地消散开。
顾朝砚站着注视孟知意片刻,薄唇微启道,“你在家。”
孟知意看着距离电话不到五个小时,就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些怔然,“大半夜的,我不在家里能在哪里。”
转念一想,她又挑着眉嗓音温凉,“哦,你是觉得我会闹脾气,然后一气之下收拾包袱逃走了吗?”
虽然这事情以前没少发生过吧,但又不是她自愿的,她现在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孟知意仰着下巴,理直气壮,“虽然这件事情是让我很生气,但没有理由逃跑的是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我还等着你回来,找你兴师问罪呢。”
顾朝砚从容不迫地迈着长腿,朝孟知意的方向走去,半点都看不出来是那个急得启动私人飞机赶回来的人。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会议中。
强大的自制力让他不到在两个小时内把会议开完,还将后续的基本工作都交代好。
已经等不及最早的航班,直接启动了许久未动过的私人飞机连夜飞回来的。
在回来的路上他设想过几种结果,她是会声嘶力竭地跟他争吵,还是会一言不发地收拾行李走人,他甚至都想好应对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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