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囚揽着怀中人,跟众妖仙的视线顺着那红绳一道往那不起眼的角落望去。
只见那不过一干瘦小仙,两颊凹陷,头戴方帽,身着长袍,那人正是秋离子。
昭纥朝他望去时,只见他正闭目捻须,有模有样的细诊其脉搏,好一会才将那红绳给收了回去,转而长袖一摆站起身来,遥遥朝着忆囚作揖行礼而道:“恭喜妖王,贺喜妖王后,大喜!大喜呀!”
忆囚眉头紧锁,语带不悦之色:“王后都成这样了,不知阁下口中这喜从何来呀?”
秋离子抬头,直视于他:“恭喜妖王,这王后脉象如珠滚盘,这是喜脉呀,难道不是大喜吗?”
“什么?!”忆囚闻之,眼里满满的都是惊讶与错愕,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折袖,只见着这怀中虚弱无比的人儿此时亦是满脸的错愕与不敢置信,她看着忆囚眼底的愠怒,一时间竟是恐惧得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只是在众人面前不敢表露出来。
众妖仙听此消息,皆先是一愣,然后纷纷道喜,只是见着这妖王忆囚脸上并无喜色,道贺之声渐渐也就弱了下去,转而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鸾鸢也很是惊奇,她拉着昭纥:“哎哎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折袖不是中毒了吗?怎么又变成怀孕了?虽然说她很遭人讨厌,但毕竟稚子无辜,那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可还保得住吗?”她看着昭纥依旧云淡风轻吃着茶的模样,不解,“你怎么一点也不敢兴趣的样子?照理说,以你的秉性见着折袖眼下的这般模样,应该是要好好的幸灾乐祸一番才对呀?”
“嗯哼。”昭纥不置可否,嘴角含笑的看着鸾鸢,“幸灾乐祸这么没有涵养的事干着多没劲呀?我送了她一个孩子,怎么说也该算是她的大恩人了吧?哼哼。”
“啊……”鸾鸢掩着大张的嘴,神情更是惊讶,“这是你你你你……”
话未说完,一众小斯便抬了不知在何处喝醉了的药仙君前来,只见他面颊涨红,鼾声如雷,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去,怎么都叫不醒,不过好在,药医也紧随其后而来。
他们在忆囚跟前跪拜,搭脉诊断,其结果自是跟秋离子所诊断出的结果如出一辙。
“那……王后怎会吐血?”忆囚不解的问。
而在药医们面面相觑的档口,秋离子早就上前一步,朝着忆囚拱手作揖而道:“回禀妖王,王后吐血,不过是因其腹中胎儿已生出狼毒之故。妖王您潜心修炼此毒功法,使得您这孩儿也传承了下来,可王后并非妖狼之身,此毒有损母体,故而如此。
不过还请妖王、王后放心,此毒虽凶狠猛烈,可胎儿毕竟幼小,故而虽会对母体有损,却并不会危及其性命,待他日诞下王子,好生调养着便可无事。”
忆囚闻言,当即一把将折袖给打横抱了起来:“好,退下吧。”他转头,朝着后方的那一对新人道,“既如此,我便带着王后先回去休息了,失礼之处,还望狐帝莫要见怪。”
“哪里的话。”殊言一早将尽欢给放了下来,“今日过后,你我妖狐两族便是一家人了,殊言又怎会因着这些虚礼而不顾及王后的安危呢?到底还是王后的身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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