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伟教了朱艳梅太极拳“手挥琵琶”一招,让她自己练着,他将全套太极拳练了三遍,然后又做了几十个俯卧撑,跑了一百个高抬腿、三百个原地快速跑,身上出了热汗,感觉痛快淋漓,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叫朱艳梅回去,好洗澡后吃早餐上班。
朱艳梅看着吕伟锻炼的劲头,心里很是佩服:这完全不像年将五十的男人的样子,看起来真像是三十年来的岁男人,甚至一些白天黑夜玩游戏的二十几岁的小伙都比不上他!
往回走的时候,朱艳梅忍不住又去拉吕伟的胳膊,吕伟下意识地抽出手去。
“不嘛,我就要拉着。”朱艳梅撒娇道,又去拉吕伟的胳膊。
“饶了我吧。”吕伟抽出胳膊说,“这样我真的不习惯!其它的事情都依了你,这件事我真的做不来,你就宽恕我吧。”
“格格,好吧。真的是……”朱艳梅欲言又止。
“真的是乡巴佬,土包子。我本来就是。”吕伟补充道。
“我可没说!”朱艳梅辩解道。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嘛。我听得懂。”吕伟说。
“自作聪明!我想说的是,你真的是胆小鬼,连牵个手都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习惯!”
“就是不敢!不敢就是不敢,还狡辩!”
“好好,你说了算!我胆小鬼!”
“嘿嘿,我赢了!”
“只要你高兴就好。”
“叭!”朱艳梅冷不丁亲了吕伟脸颊一口,说:“你真好!奖励你!”
吕伟吓得心跳加速好几倍,脸腾的一下红到耳根,环顾一下四周,见并无人注意,才稍微淡定些。
整个城市还是“宅”的模式,出来晨练的人并不多,加之他们出双入对地晨练和傍晚散步已经好些天了,病区的人们对之也习以为常了,大多数人也知道了他们的恋情。
其实,朱艳梅戴着口罩,不可能直接亲到他脸上,那“叭”的一声是她口里凭空叫出来的,很有夸张的意味。
在外面牵手,他真的不习惯。以前跟谢云恋爱时也很少牵手,谢云是个十分朴素的乡里妹子,勤劳能干,卿卿我我的活动也不习惯不喜欢张扬。直到快结婚时,他们才在街上牵过那么两三次手。那也是在人多的场合,别人不注意时。
“其实,你还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比如……那个方面……”朱艳梅又提起话题。
“快点,抓紧时间!我差点忘记了,今天还得报告马老,请求他安排一个消毒组的负责人。”吕伟说,加快了步伐。
“哦,对,何花走了,消毒组要找一个负责的。”朱艳梅说,紧跟上去。
进了电梯,吕伟摁了自己的楼层号码,又摁了朱艳梅的楼层号码,随后对门站着等待。
“你跟病人在一起有那么多话说,跟我在一起却很少说话,总是我先提起话题,否则你就不说话。怎么回事?”朱艳梅问。
“没有啊。我感觉有话就说,无话则静默,不是很好吗?”吕伟回头看着朱艳梅说。
“你自己感觉不到?比如刚才,我不开口,你就默默地对着门。”
“我感觉没什么要说的。我在考虑接替何花的人选,到时好向马老建议。”
“哦,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你考虑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