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一夜没在,你有没有想我想的无法入眠啊。”

宽厚的大掌被握住,沈砚安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调皮的沈子溪,骨节分明的手不由攥紧几分,默认的点点头道。

“谁说不是呢,所以今晚回家你是不是要好好补偿我一下?”

他说的暧昧无疑,很明显是在挑她。

沈子溪不满的撅了撅嘴道。

“我才不信呢,我昨晚是陪在小嫂子身边哪儿也没去,但你们四个大男人就说不准了,指不定还去搞什么单身派对去了,我才不信你们会乖乖呆在家里睡觉呢,你老实说,你们昨晚有没有去哪里鬼混。”

她又不是傻子,才没那么好糊弄呢,特别是江辞本身就是个爱热闹和想法多的人,这单身夜他八成又该出馊主意了。

“阿辞,他出的馊主意吧。”

她这句话不是疑问,是陈述。

听闻沈子溪的话,江辞可不乐意了,立马澄清道。

“子溪妹妹,这点你可就误会我了,谁不知道陆家那位老太太脾气怪的狠,昨晚我们都是住在他家的,我们那里敢去鬼混啊,顶多是在家里喝喝酒什么的,你这可就真的冤枉我们了,这锅我可不背啊。”

他赶忙解释,沈子溪狐疑的看向他们,随后又将目光落在沈砚安脸上,半信半疑道。

“你们真那么乖,哪儿也没去,我告诉你们啊,等下次我和阿砚结婚的时候,你们要是敢出幺蛾子,我就弄死你们。”

沈子溪挥起拳头就是一阵比划,狠狠的威胁了他们一番,惹得走在前面的宋祁衍也给逗乐了。

徐思雅则跟在最后,目光越过他们看到陆湛南抱着穿婚纱的慕予初下楼时,眼底溢满了期待和失落,要是她能和章树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妄想。

其实,那几天她并不是重感冒,而是她受了一身的伤,犹记得,她那天被章树拒绝之后,她心里就很不开心,偶尔还会去喝酒什么的。

去别的地方她自然不敢,所以她每次去的都是朝歌,有学长在她心里也放心不少,可巧就巧在有一次她喝醉出来居然碰到了章树。

她喝醉了以为是做梦,不断的往他身上蹭,章树有洁癖她是知道的,一开始,许是碍于她是慕予初的闺蜜,他一直隐忍着,直到章树把她送回家,她趁着喝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贴了上去。

可哪里知道她被狠狠的推开了,章树冷着脸要走,可事已至此,她哪里还有回头路,她顾不上身上的疼去挡住门不给他走,甚至还不依不饶的缠着他。

她稀里糊涂的时候,章树冷着脸似乎对她说,她是不是真的要这样,绝不后悔,当时的徐思雅什么都上头了,扑到他怀里就吻上他的唇。

她记得他身上越来越冷,伟岸的身姿也越来越紧绷,眼底迸射出来的杀意令人可怖的不行,但喝醉的徐思雅根本没发现,她只记得他回应她,和她纠缠着吻了起来。

可令她没想到的事,这一场欢爱对徐思雅来说宛如从地狱走了一遭,她几乎差点死在那个晚上,章树跟疯了似的折磨她,还打了她。

后来,当两人都清醒时候,她才知道章树不喜欢别人碰他,不是因为洁癖,而是他小的时候曾经受到过养母的虐待,还有他姐姐,他是惧怕所有的女人,也抗拒她们的靠近。

徐思雅那一身伤,都是出于章树之手,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清醒过来的章树尽管还是很讨厌徐思雅,但到底伤了她,所以他每天都会来照顾她,也会给她买吃的过来,那次慕予初带着陆湛南过来,当时也是章树在她家里。

就连孤儿院那次也是,她听到慕予初的声音后,急匆匆的回到了原来派发东西的地方,就怕慕予初起疑,她不后悔把自己交给章树,但她真不知道章树曾经被家里人给虐待过,还在他心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也对他造成了心里疾病。

后来,章树实在忍受不了她们长时间的虐待,从家里跑了出来,也在那时他意外遇到陆湛南,之后他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所以徐思雅是除了陆湛南以外唯一一个知道章树有这样过往的人。

但越是这样,徐思雅却突然不想放手了,她想治好章树惧怕女人的毛病,哪怕付出惨重的代价,就算她不能跟他在一起,但能在他身边也是好的,要不然,他该多孤独啊。

慕予初很快被陆湛南抱上婚车,沈子溪和沈砚安一辆车,江辞和宋祁衍一辆,徐思雅则跟着他们一起,但在临上车前,她抿着唇角看了一眼为陆湛南关车门的章树。

彼时,章树为他们关上门后,正巧转身上车,然而,当他的视线不经意看向身后的车辆,发现徐思雅正在看他时,他深深的皱起眉心,行为非常果断的上了车,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

徐思雅这才失落的上车,跟着婚车赶往婚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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