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徐思雅生怕慕予初会劝她,她微笑又掺杂着几分苦涩道。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人了,一个人的世界真的很孤独,所以,往后的日子无论有多么的艰难和困苦,我都想把她生下来。”
徐思雅是孤儿这事,慕予初是知道的,她爸妈在她读高中的时候一起车祸去世,自此以后偌大的世界除了她自己以外,她再没任何一个亲人。
如果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如她所说的那样,这孩子是她唯一血脉相成的人了。
并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已经下定决心,毕竟是一条小生命,慕予初没办法说出任何残忍的话来,但她还是挺担忧徐思雅的情况的。
最后,她只能抿抿唇道。
“嗯,但是,你真的不准备告诉章助理吗?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尽管徐思雅没详细说两人是怎么回事,但慕予初真真没想到章树和徐思雅居然在一起过,现在想想其实是有迹可循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怎么会突然对章树只字不提。
事情好像是从她感冒好了以后开始的,难道这是发生在那个时候,看来那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听闻慕予初的话,徐思雅为难的垂下脑袋,视线下意识的朝厨房张望一眼,确定顾承泽还在做饭没往她们这边看时,她挨近她几分,刻意压低声线将章树的过往跟慕予初说了一遍。
她也是这会子才知道,原来章树曾经受过养母和姐姐的虐待,也恍然想起章树告诫她让徐思雅不要靠他太近时发出的凌厉光芒。
原来他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
可她那么厌恶女人,怎么对待她不是这样的呢?
难道是因为她是陆湛南的妻子么?
徐思雅说着还拉低了衣领,将章树曾经在她身上施虐褪不掉的伤痕展露给慕予初看,触目惊心的伤疤完全是被人给咬出来的,她大惊失色,着急道。
“这事是不是就是你感冒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你个傻瓜,你当初怎么不把这事告诉我,你是疯了吗?”
这万一要出什么事,那她又该如何自处,毕竟是她把章树带入徐思雅的视野内的。
徐思雅无所谓的笑笑,摇摇头道。
“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这事也不能怪章树,我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担心你把这事告诉你家那位,况且,后来都是他照顾我的,我这也没事,也怪不得他,他告诫过我不要靠近他的,是我不知死活的靠近他,想要打动他的。”
她很快将衣服掖好,又道。
“他那么讨厌女人,应该不会同意我把孩子生下来的,所以予初,你无论如何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我怀孕的事,我也从未想过要告诉他。”
徐思雅一脸的恳求。
慕予初很心疼她,也满心的无可奈何,况且,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她还能说什么呢,并且,她也不受着这样的困扰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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