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的用手捶了捶腰,想尽可能的多休息会,转脸看了看他割的地方,麦茬被割的参差不齐,地上散落着一些麦穗。这么半天他拼命的割才割了五六米远,看着前面望不到边的麦子,王崇章有些泄气了。
晚上收工,王崇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就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母亲喊他吃饭他也不想吃,他实在不想动,他第一次感到劳动是那么的艰辛。夜已经很深了,王崇章虽然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可他怎么也睡不着,他太累了,头昏沉沉的,腰酸背疼、两腿发胀,浑身的疼痛让他无法入睡,他把腿一会儿伸开,一会儿蜷上,整个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望着外面浓浓的夜色,王崇章干脆起身,点上煤油灯,倚在床上,拿出纸和笔,把今天劳作一天的场景画下来,金黄色的麦地里,热火朝天干活的乡亲们,他们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或抬头看天,或弯腰割麦,或用毛巾擦汗,或扶腰捶背……画的倒是栩栩如生、形象逼真,直至天快亮,王崇章才停下画笔。
第二天王崇章四肢乏力、腰酸腿疼、骨头像散了架似的,怎么也起不了床,最后勉强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麦地走去。母亲看他累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让他在家好好歇着吧,可他仍咬紧牙关坚持下地。
当他再次挥起镰刀,磨出的血泡钻心的疼,手里的镰刀也似千斤重,弯下的腰痛的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镰刀好像也变的钝起来,要好几下才能把麦子割掉,王崇章干脆蹲在地上,这样他觉的能省些力。
休息的时候王崇章直接躺在地上,他实在是一动也不想动,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这么重体力的农活实在太辛苦了,难道一直要这样干下去,他的心里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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