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橙子,你不是师府的道士么,想来那个啥大妖得害怕你,你对不对,降妖除魔不是龙虎山的真本事么?”

牛二吃着一碗米饭,就着素菜也是吃的一脸享受,

直问的江橙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颓丧的道,“你瞧瞧这里,你我有那个本事么,快吃吧富贵看着也不像短命的,定然能够逃出生的”

吃完了饭后,橙子与牛二自去休息去了,这个府邸阴森潮湿,可不知道到底是黑夜还是白的,令的人心情压抑,

而惊觉却是给红豆引着往地牢走去

法华山上,山势陡峭难行,不过那连绵出去直上云海也似的石阶梯却修的宏伟至极,鬼斧神工,黄墙绿瓦点缀在郁郁葱葱的繁花当中,却是独得韵味,

那金字匾额上法华寺三个大字更显得这处寺院大为庄严肃穆,时不时的有几声钟鼎之声悠悠传来,更令人心神安静的多,

一个魁梧和尚双手合十对着一位打着赤脚的和尚很是恭敬的问了句,“方丈,前日官府传来信函,可是叫咱们九月初五去往九度山观礼,是九州刀王石开在魔宗旧址进行公审,咱们?”

手中拿着一本经书的不是旁人,却是那个不穿鞋的赤脚和尚禅一,

“哎,那地方还不是令人伤心么,师父不就是去了一次九度山回来后便圆寂了,你瞧瞧这是什么?”

禅一手掌递出来,手心上明晃晃的几粒珠子闪闪发光,

魁梧和尚法号叫做觉榛,年岁四十出头,生的五大三粗,不过性格却是粗中有细,一脸又惊又疑,过了好一会,却是掩面哭泣出声来,

“方丈,难不成这是渡劫法师的舍利子么”

泪水直下,嚎啕大哭,直震的房梁也是翁鸣响动,直令的禅一叹了口气,“师兄啊,你莫要哭的这么凄惨了,可叫禅一也是难受的很呢,不错,这正是师父的舍利子,你猜猜我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觉榛和尚一脸的不明所以然,摸了摸锃亮脑门,着实是猜不出来,“难不成师弟出去看山河江水无意间捡到的?不能够啊,师父圆寂在咱们九度山上,又如何会跑那么远去了”

禅一脸上一笑,这个师兄就是有些可爱,

“师父的舍利子是一个叫楚惊觉的少年送给我的,谁能想到师父的舍利子能够在一个魔宗饶手上师兄你皱眉头干什么,那少年也不过比我了一些罢了,却是个好孩子呢”

对于楚惊觉的名字,这觉榛和尚便是不出山门,也是从师弟们的口中听得来,那子是新一届的魔神君,是青龙朝里通缉的要犯,是上一辈姓韩的嫡传弟子,他们法华山与九度山算不得世仇,不过却是因为十几年前的那场风波而掺和其中,便是这觉榛和尚当年那也是一把禅杖沾染了好些鲜血,

“那少年怎么能与师弟相比,师弟十六岁便已经是咱们法华寺里的方丈主持了,好孩子?还孩子能当魔君么,师弟啊,你可要看的清楚一些,魔宗里虽也有几个好人,不过大多还是坏的多的,要不然当初咱们为何哎”

觉榛和尚有一心魔,不是开了杀戒,是杀的不少,这几年以来,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便要噩梦中惊醒,不去念诵经文可都睡不着的样子,心魔在心,与他的武道也是大有阻碍,

这个高壮的中年和尚一脸的无奈神情,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与这个师弟,

“错了,错了,武夫修行为的是什么,咱们当和尚为的是什么,世上人生来哪里有坏的,九州刀王的名头很响亮吧,那石开这些年可曾犯下过什么大罪过的,就连戒律院那边的师兄们也是过,是要是能得石开造一把戒刀也是令人欢欣鼓舞的,师兄你对么”

禅一放下了经书,站起了身,这禅一个头比他师兄也不差什么,貌似还要威猛一些,

“就是因为石开是个刀匠,而且是个出名的刀匠,杀饶刀还是少一些好”

觉榛支支吾吾的着,那大脸上依然是挂着泪水呢,

“拳头也能杀人,掌法也能杀人,就因为石开是个刀匠么,还是因为石开是韩申的徒弟,魔宗已经没了,还去难为那些个武夫做什么,师兄,我不懂,想不明白,你能想明白么?”

禅一苦笑出声,其实他已经是给出了答案,九度山是要去的,可不是为了观礼,他想句公道话,不是替石开,是为下武夫一句,其实他心里其实是想那个少年,新一届的魔神君,他肯定会去淌浑水,却不知道那是一场鬼门关之行,

“石开要是个和尚,应当没啥事,只可惜是那地方的人,这些年只听九州刀王已经是练出来人即是刀的境界,这可不得了,不知道什么人能够制服石开,贫僧真想见识下,不是为了比武,仅仅是能够见见石开也是好的,怎么我觉榛当年也是莽撞,哎,阿弥陀佛”

觉榛叹了一声,

这时候却从门外面传来一声低声话语来,声音里更是饱含劲力,

“方丈你可错了,九度山上的余孽都是该死的罪人,当年韩申一人独斗咱们法华山上的和尚,咱们死伤多少,你忘记了么,就连渡劫师兄也是给那人害死的!咱们应该去,就为了见证石开给人公审行刑,还有那个什么狗屁新一届的魔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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