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危机一解除,陆藏锋就走了,如同来时一般,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没有跟任何人告别,只有匆匆赶来找他的赵启安、崔轶与柳景庄,看到了他离去的身影

三人见状,快步追了出去。

城外,一个少女骑着白马,迎面而来。

她似见到了崔轶,朝崔轶挥了挥手。

“月”崔轶满目惊喜,可不等他追上去,就见陆藏锋一个掠起,跃上马背,抱着少女,调转马头,策马离去。

“宁安”崔轶疯似的往前跑:“别走”

“陆藏锋!”赵启安与崔轶同时追了出来,在陆藏锋掠起飞出之际,赵启安想也不想就提气追了出去。

“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崔轶跑出数十米,却连个影子也没有追到,愤恨的挥拳,不甘地停了下来。

柳景庄慢了一步,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消失的黑影:“我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是她吗?”

“是。”崔轶同样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眼神黯然,仿佛没有焦距。

“那她为什么不等等我们?不见我们?”柳景庄脚步踉跄,语带哽咽。

“因为这是汴京!”而她是陆藏锋的软助。

皇上想要把留下陆藏锋,最好的办法就是留下她。

她不会给皇上机会。

“可她来了!”柳景庄双目通红,嘶声大吼:“她来了,只见一面也不行吗?”

崔轶面表情地开口:“她是为陆藏锋而来!”不是为你我。

“她可以为陆藏锋来汴京,却不愿见我们,是吗?”柳景庄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好不甘。

明明,陪在月宁安身边最久的人,是他呀!

“她见了我们。若不想见我们,我们不会站在这里。”凭陆藏锋的能耐,想要甩开轻而易举。

陆藏锋任由他们追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见月宁安一面。

不,应该是为了让月宁安见他们一面。

他与陆藏锋相识多年,再清楚不过陆藏锋那人有多小心眼。

陆藏锋可不会为他们考虑,为他们着想。

这段时日,不管他们如何旁敲侧击,陆藏锋都不肯透露半点,与月宁安有关的消息。

陆藏锋那人小气得很。

怕是这次月宁安没时间见他们,也是陆藏锋的手笔。

崔轶不舍地收回目光,转头看了柳景庄一眼,淡淡地开口:“别跟陆藏锋比,陆藏锋在她心中,从来都是最特别的那个。”这话,是在告诉柳景庄,也是在告诉他自己。

“回吧!”崔轶转身,缓缓踱步。

能见到月宁安一面,知道月宁安还活着,就足够了。

只要人还活着,早晚会有再见的时候。

陆藏锋能防的一时,还能防一辈子?

柳景庄不甘心,可看着前方空无的道路,最终还是跟上了崔轶的脚步。

两人回到城内后,都默契的守在城墙下没有离开。

他们在等,等赵启安回来!

半个时辰后,赵启安回来了。

不需要问,只看赵启安挫败、颓废的神情,崔轶与柳景庄就知道,他没有追上陆藏锋与月宁安。

或许追上了,但结果肯定不美好。

两人什么也没有问,沉默地离去。

两天后,大周的援军到了!

援军一到,就马不停蹄的去追金军。

等到金军发现,这两日撵的他们做鸟兽乱蹿的“大军”,不过是一只不到千人的队伍,已失了攻打汴京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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