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私人搏击馆内,言禹钊一身黑衣,出拳果断而迅速,面前的沙袋被高频率地击打着,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汪业和任青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这祖宗是怎么了?他家老头又把他惹了?”任青悄悄的问汪叶。
“我哪知道啊,他不是刚回来吗?把咱两叫来又不搭理我们。这是...让我们看单人搏击啊。”任青往杯子里又倒了点酒。
“有的看就不错了,难道你想陪练?”汪业缩了缩脖子。
任青点头,觉得他此言甚是有理,“你说,他脸这么臭,该不会是又被那姑娘甩了吧。”
“他脾气那么怪,难说...”
言禹钊停了下来,目光看下沙发上的两人。
汪业舌头打结了,“他不会...听见了吧。完了,要不你上,我可打不过他。”
“不然两个人一起?”任青大胆的建议道。
只见言禹钊只是走过来,拿起放在一旁在闪烁着的手机,看到来电人,他的表情好像更臭了一点。
“我怎么感觉他在等谁的电话。”汪业小声的说。
言禹钊瞟了他一眼,两人立马噤声。
“言又晴,你又有什么事?”他接了起来。
那边不知道说了一通什么,言禹钊的表情也逐渐凝重了起来。
几分钟后,“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言禹钊挂断电话后,拿起外套就走。
汪业和任青面面相觑。
什么鬼啊,把他们叫过来,结果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己先走了
...
“阿姨这种情况确实不适合转院,但如果有办法请到更有经验的医生来为阿姨主刀,那胜算应该会更大一些。”张宁一替熟睡的梁莹掖了掖被角,轻声对沈听安说道。
沈听安看着妈妈枯槁的面容,心脏被担忧和不确定撕扯得生疼。虽然医生不好说得直白,但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不管怎么样,多一个人看看病例,心里也总归会放心一些。所以这几天文姨都在四处奔忙,把能用的关系都用上了。而她自己也是一有时间就蹲守在鲁教授讲课的地方,希望可以把妈妈的病例递过去。
“你不用太担心,我在这家医院这么久了,吕主任的经验还是很让人信得过的。你就放宽心,也别让阿姨紧张,放松心情对之后的治疗才有好处。”张宁一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好了别叹气了,先过来吃饭。我买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那家豆浆,还记得吗?还有它的绝配,炒米粉。”
最近他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看望,帮着忙前忙后,沈听安再三表示不用了,就算有小时候的情谊在,也不好这样受人家的好。但他一直都说没关系,小时候吃了不少叔叔阿姨买的零食,现在也只是略微报答一下而已。
“谢谢。”沈听安有些感动的捧过来,随口问道,“那家店居然还在呀。这里多少钱,待会儿我把钱转你。”
“行了,别跟我扯些七儿八的,快吃吧。”张宁一拆开筷子。
沈听安尝了一口,但似乎已经不太像记忆中的味道了。她咬了一口之后就没再继续,依然是满腹惆怅的样子。张宁一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绑起头发露出精致的粉色耳垂。他想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摸摸她的头,手伸到一半却顿住了。半晌,他涨红着脸把手放下。
这几天来的次数多了,有时候会碰到来看望的家人。众人看着小伙子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都有些了然。尤其是梁姝昕在得知张宁一竟然跟自己男朋友同一科室,而且是他的下属之后。每次看见沈听安后,那自得的表情,就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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