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他与家奴们僵持着,趁众人不备,正转身想翻墙逃命,回头见李佑奄奄一息,狠心一咬牙,灵活地朝前连刺几下,几名家奴中剑倒地,从破口处奔出朝李佑心口一刺。

不曾想那贼子双脚自绊,竟然自己失去平衡往地上倒去,迷离之际他瞬间将手中长剑用力掷出,众家奴来不及反应,任由剑锋朝李佑飞去。

此时陈金丙已经留意到飞剑刺来,抬手为其挥挡,一声剑刃划过肌肤声响,血液飞溅,像一朵月季绽放在空中,他咬紧牙齿,疼痛感使他的额头渐渐淌出汗液。

那黑衣贼子觉自己大势已去,咬牙怒瞪众人,摸索着从束腰锦带取出火折子,往自己身上引燃,瞬间他被熊熊烈火覆盖,一团火人四处翻滚。

在场众人都没来得及出手相阻,面面相觑,感到心惊胆颤,很明显那贼徒已经无法救活。

待李佑用力睁开眼,一眼看到便是面青唇白的陈金丙,想动弹但感觉腹部刺痛难忍,如同万枚针扎一般,想起刚刚那贼子,现在还心有余悸。

一旁老者医师俯身搭脉,翻看腹部伤口,将创伤药粉末用干净锦纱敷好,便起身说:“大王稍稍安心,尚未伤及肝肾,好些休歇数月便无大碍。饭食还需忌用,所忌之食已经书写于纸,王毋劳神操心。”说完将纸张递给陈金丙,起身离去。

“王邸地处闹坊,竟有贼徒赫然逾墙纵火行凶,乃是坊中铺所失职所治,阿郎定要上言弹劾,好治他……”

李佑挥挥手打断了陈金丙,心中不禁思绪起是谁人派遣,倒也敬佩那纵火贼徒不畏死亡的精神,固然自己已经是引起某些势力注意,方遭遣士行刺。

“此事暂且毋扬,待明日坊中言宣齐王府邸遭刺,齐王身中数剑尚是昏迷,但不要激化事态。”

听到李佑这样说,陈金丙一脸不解,心中却难免替齐王叹息,正想要说些什么,“诺,自是……”

待他稳定心绪,微微咽下一口水,开说说道:“阿郎是要激起坊民忿怨……事情另有变数。”

李佑闻言点点头,此时若放言自己大碍无事,那恐还不多遣派几名贼徒行刺几轮,那可真是命悬一线了,反正刺者已死,邸中不走漏风声,便死无对证,倒可保自己一时。

他也没想太多,便遣走众人,自己早已精疲力竭,只是方才之事使他现在还心留余悸,加上身上伤痛,使之久久不能入眠。

正想坐立起来,但当用力却浑身疲软,无法自主动弹,待他精力耗竭,在思绪恍惚间便逐渐闭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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