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愣了一下,但一瞬就明白了,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谢如琢端起那碗梨肉银耳,用羹勺搅了搅,才递到燕欢跟前。
“吃吧。”声音温柔地让赵禹不禁打了个哆嗦。
“以前也没见你对苏珃这么温柔。”赵禹小声嘟囔着。
谢如琢没理他,反倒是一边正在摘面纱的燕欢,听见赵禹这话,把面纱放在桌子上,露出那张标志的脸,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五官,修长白皙的脖颈,美极,又透出一股子妖艳劲儿。
“苏珃?苏家那个大小姐?”燕欢斜眼看着赵禹。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闷响,三人在屋里,看到鎏金大花瓶后面的窗纸上映出来的两道人影,是洛渝和方才那个“干气”。
“还挺聪明,知道躲在瓶子后面。”燕欢笑了一声,继续吃着。
燕欢说完,屋子里就安静了,许久,才听见谢如琢开口说话。
“什么苏珃,我认识吗?”语气特别认真。
赵禹一脸看鬼的样子看着谢如琢,内心:好想一脚踹在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怎么办?
“谢如琢,你可做个人吧。”赵禹咬牙切齿地说。
解决了偷听的人,三人才开始说正事。
“约莫着明日,平南王一行也就该到了。”赵禹拈着自己一绺头发说道。
凌王顾承洵,先帝的第十二个儿子,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皇上对他特别宠爱。但这位平南王的口碑一向不好,时常流连烟花之地,甚至在今年除夕宫宴时,看上了一个正在跳舞的舞姬,竟直接拽着去了偏殿,惹得朝中大臣连连上书,皇上却只罚了他半年俸禄了事。
三个月前,户部侍中宋嘉与平南王发生争执,平南王与他打赌去汀州治理水患,皇上以汀州危险为由拒绝让他前去,但平南王还是坚持请旨前去,最后还是宋嘉上书陪同前往,皇帝才同意了。
如今,汀州水患已除,百姓也安排妥当,一行人启程回京都,但那些功劳听说都是宋嘉一人的,至于那个平南王殿下,似乎从一到汀州便开始生病,可当地百姓却说,在他汀州城的住处,时常听到女子欢吟的声音。
“宋嘉已经来过信了。”燕欢从袖里拿出一个信鸽传信的小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放在桌上,“他是装的。”
这个“他”是谁很明显。
“他的确在抵达汀州的第一天就称病了。”
“但从第三日开始,每日夜里宋嘉的床头都会有一封信,告诉他第二日该如何做。”
赵禹不解地问道:“他居然都没有封住宋嘉的嘴吗?”
“宋嘉在信上写的是,一切正常。”谢如琢拿起那张纸条给赵禹看,“那些都是我们的暗卫查到的。”
“宋嘉在说谎。”赵禹看了看纸条,“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啊?”
赵禹眼珠转了转,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猛地站起来:“他倒戈了?”
“我原本以为你也就是反应慢点,没想到你这么笨。他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他要是能相信我们,那才是见了鬼好吗?”燕欢一脸嫌弃地看着赵禹。
这给赵禹气得差点拍案而起。
“我跟你说,但凡我要是打的过你,你今儿都得从我这躺着出去。”
“诶呀,这给你厉害的,要不要我回头给你找几个小倌给你撒撒气啊。”燕欢依旧面不改色地戳他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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