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条万绪夹杂在一起,她急得脸色发青。
“大鹤,你能不能替我……找找顾垣城啊,我想知道他在哪儿。”
她拉着大鹤的手一直在发抖,右手的伤让她使不了任何一点力气。
那微弱的力道和声音分明是无伤大雅的,可大鹤听不下去,也动弹不得,像是被一种魔咒控住了一般。
余念瞧着大鹤紧绷着的侧脸,她觉得自己大抵能像往常一般说动他。
这么多年了,大鹤对她一向疼爱,若是她提出来的要求,哪怕再过分,他只要力所能及,总能帮她办到。
可是这一次……
在大鹤犹豫再三之后,他却只是摇了头。
“我知道你想找到他,我也私下里问过严华,可是大小姐……这次的情况和以往都不同,他确实找不到了。”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说找不到就找不到!”
余念很久没有对大鹤发过大小姐脾气了,大概是郁闷到了极致,她早就没什么理智了。
“国内没有就国外去找,他不能凭空消失了啊。”
“或许……是顾垣城自己不想让你找到他吧。你有没有想过,像他那样的人,若是真的不想让别人找到,总有千百个办法的。”
大鹤还是将余念一直回避的事实说了出来,没有留任何情面。
撕破她所有结了痂的伤口,鲜血淋淋。
外面的雨更大了些……
在这奇怪的季节,奇怪的天气里,忽的,电闪雷鸣了。
姜年的身体情况不好,大鹤给她打了强心针,最多只还能再活一周的时间。
也或许,连这一周都挺不过去。
可余还大概是还不允许她死的,嘱咐大鹤用最好的药留着她的性命,完全不知道他在等些什么。
可时间还是这样一天天的过……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正月初九,而正月初十,是余父余长远的生日。
大鹤让严华从陈林深那召回了十几个龑会的人,叫到房里安排了他们一些事。
人是严华带来,严华带走的,除了严华,谁都不知道鬼爷到底交代了一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正月初九的晚上,破天荒的余还想要见姜年了。
他并没有去姜年的房间,而是让人将她带到了二层的客厅。
余念躺在床上,自然也能听到外面越来越近,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有各种脚步声,都在她这一扇门外。
这么多日子了,余还都没有再将姜年。
她每日都要到阿京的棺材前磕头,余还会通过监控看她,却从未露过面。
他若是想要折磨一个人,总有千百种办法。
二层的客厅里,全部都是尸肉腐烂的味道,臭气熏天,围在她身边的保镖都忍不住捂自己的鼻子,而余还却像是感觉失灵了一般,不遮不掩,仪表堂堂的坐在轮椅上。
他依旧是这幅清俊的样子,和他的父亲极像。
姜年跌坐在地上,想要去拉他的裤脚,却只是被保镖拉得更远了些,她压根没有接触余还的机会,能见他一面,已实属不易。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余还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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