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揭穿,如霜并没有想到千算万算走错一步,她不服的挣扎几下,狠狠的盯着上官绾绾:“本以为你身为女子,心肠善良可我没想到你同他们一样都是草菅人命的狗官。”
“你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就善良了,你为了报仇杀人难道就是天下道义了?”上官绾绾怎么也没想到这起案子牵连出这么多人,她夺了如霜的匕首,淡然道:“既然你一心认为杀的都是狗官,那就说说你和他们什么仇什么怨。”
如霜低垂了眼角,轻咬下唇,许久才道出:“拿着朝廷的俸禄,食百姓的肉,喝百姓的血,最后让人不得好死,不得全尸,这便是你们口口声声的道义吗?”
“他们犯了罪自有朝廷定罪,你同样如此。”上官绾绾将匕首递给齐明宇,看了眼苏靖宇,吩咐道:“苏大人将人带下去吧。”
如霜被监禁大牢,狐妖索命的事情大体成了一半,上官绾绾急于回长安,又打算临走时去一趟何聪的家里。
上官绾绾一行人带着如霜前往,进了清水村找到一家十分不起眼的破旧院子,院子前的台阶都已破碎的不成样子,院落里杂草丛,屋子里昏黄的烛灯一闪,传出破碎的声响。
一个黑影在屋子里一闪而过,上官绾绾暗道不好,赶快跑进屋子,里面东西混乱不堪,散落一地,何聪倒在地上,脖颈处一道殷红。
齐明宇赶快探其鼻息:“没气了。”
穆云兮踱了两步,观察屋子里散落的碎片道“我们才查出案子的眉目,关键的证人就被害死了,没准就和漕御史有关系。”
“上官你快来看。”齐明宇把何聪的身子搬开,身下出现两个用血写的字:玉佩
何君的怀中有一个信封,齐明宇打开一看拿到如霜的面前:“你可认得这字?”
如霜看了双眼一红,蕴出泪水,她紧紧抓着信,泣不成声:“是何君的字迹,是他写的。”
其实何聪打从一开始并没有信任南宫朔等人,而是模仿了一封书信,为了自己哥哥的冤情,其实在何君临死之前惦记的一直都是如霜。
如霜踉跄几步,跌倒在地:“我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我就知道……”
上官绾绾拿出玉佩问道如霜:“何聪说这个玉佩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你可认得?”
如霜将玉佩拿在手里,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绾绾:“如果我愿帮助你们,你们可替何君伸冤?”
“如果何君是事情真有冤屈,我自然会替他伸冤。”上官绾绾坚定道:“可你一定要把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诉我们,不得隐瞒。”
如霜把玉佩还给上官绾绾,缓缓道:“这个玉佩我只知道是他爷爷偶然在一个墓穴中所得,此后就成了传家宝,何君被杀害我也不知道与这个玉佩有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他不小心撞破了漕御史私盗官银,而后被报复使得何家灭门。”
这些事情上官绾绾自然不信是何君告诉她的,如果何君有时间见她肯定也会有时间上报官府。
穆云兮也觉得奇怪,遂问道:“漕御史偷盗官银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霜冷哼一声:“还不是他与人在百花楼谈话,不小心被我听到了,不然我也不知道心爱之人竟然是被他害死的。”
“当年我和何君两情相悦,奈何何家有钱有势根本看不上我,我们只好选择私奔,谁料那晚我等到天明都不曾看见何君前来,我以为她反悔了,就去找他理论,不想在荒山野岭遇到了土匪,被卖进了百花楼,我遭受了非人的境遇,便想报仇,杀进天下负心男子。”
上官绾绾恍然大悟:“而徐侍郎就是你的第一个目标,你当时还不知晓何君的事情。”
“没错,他本就有夫人却整日花天酒地,还要纳娶小妾,我将他作为第一个目标……”
话音未落门忽然打开了,漕御史带了人将屋子团团围住,一下将如霜擒拿,漕御史手拿长剑横在如霜脖颈处:“没想到长安城竟然会有你这种心狠沙拉的女子,残害朝廷命官,意图诬蔑,今日本官就替天除害……”
“漕御史的消息真是灵通,我们才找到犯人漕御史就到了。”上官绾绾手疾眼快,拿起桌上仅剩的茶盏,狠狠往漕御史脚下一砸,碎片碎在脚前,立即引来漕御史的不满,他抬起头,睨了上官绾绾一眼:“上官少卿你这是何意?”
上官绾绾淡然一笑:“真不好意思漕御史,我手滑了,原本见你赶路辛苦,想请你喝杯茶水,看来你没有这个口福了。”
“多谢少卿好意,不过这件事情刻不容缓,我还是先行一步,带着犯人回长安复命。”漕御史走的慌忙,押着如霜就要走。
齐明宇一见及时拦在漕御史前面:“漕御史走的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虚了呢。”
漕御史当即拉下脸,面色不快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齐明宇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如霜好歹是我们大理寺抓住的犯人,就这样被漕御史带走了,我们回去要怎么交差?”
漕御史见齐明宇难缠,转身哈哈一笑:“上官少卿,我只是觉得犯人狡猾,而你们人手不足,万一半路上被犯人逃了岂不得不偿失,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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