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赵老爹因为儿子没少被赌坊的人讨债,见着赵老爹害怕的模样,南宫朔赶快把赵老爹扶起来:“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要账的,我们来是想跟你打听点儿事情。”

听此,赵老爹一颗心才将将放下,上官绾绾扶着赵老爹找了个地方坐下,环视四周一眼,问道:“赵老爹我们听说你有个儿子,之前在赌坊里欠了赌债,迫使你卖了房子才还上赌债?”

一提起那个混账儿子赵老爹就满心苦涩,赵老爹忧愁的叹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一个混账,你们说的没错,他在赌坊里欠了一屁股债,赌坊的人追到家里要债,人家说如果没有钱就要砍掉他的一双手,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砍了双手,没办法,我只好卖了房契替他还债,我本以为他能痛改前非,哪知道他竟然偷走了我剩下的所有积蓄,一出去再也了无音讯。”

在上官绾绾的心里这种人就应该粉心碎骨,一时间她有些期盼那具尸骨是赵寅的。

上官绾绾看着赵老爹虎口处厚实的茧子,又问道:“那之后呢?赌坊的人还来过吗?”

赵老爹面色忧苦的摇摇头:“自从我卖了房子无家可归后就一直呆在这里,那些赌坊的人怕是也不会知道我在这里吧,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一个月前,庙里总会多出些东西,几件新衣裳或者是吃食,起初我以为是乡亲送来的,可是他们来的时候说这些不是他们送的。”

衣裳和吃食?上官绾绾顿觉奇怪,如果是赌坊的人看赵老爹可怜送来衣裳和吃食是万万不可能的,赵寅在赌坊欠了欠债不还不打死人就算好的怎么还会接济?

可如果不是赌坊还会有谁和赵寅有联系?

“赵老爹那些衣裳和吃食,你这里还有吗?”南宫朔觉得这些东西十分可疑,便想拿回去给齐明宇检查检查。

“有的,那些东西我不敢动,怕是有人丢在这里的,你等着我这就拿给你们。”说罢,赵老爹,走到神主像后边,拿出几件干净的衣裳,还有一袋吃食递给上官绾绾:“就是这些。”

袋子里的包子已经有些干硬,却没有发霉,应该没过几天,而这些衣裳用料也不华贵,只是些粗麻布衣,虽然干净,可穿在身上也不舒服,看这些款式也不像是特意卖给赵老爹的,有些像别人穿过的旧衣裳。

忽然,点点暗红闪过,南宫朔冷眼一瞥,拽起衣衫袖口的里侧一角,展现在上官绾绾眼前,衣裳虽然已经被洗干净,可上面的痕迹还是有少许残留。

上官绾绾看过后把衣裳和吃食装在包裹里:“对了赵老爹,你儿子身上可有什么痕迹?比如小时候摔了哪里或者腿上磕到过哪里?”

赵老爹顿了顿,眼睛里闪过一抹落寞,回应道:“寅儿小时候爬树掉下来,摔断过左边的手臂。”

如此看来那具小腿骨骨折的尸骨就不是赵寅,上官绾绾看了看天色,辞别了赵老爹,临别之时要了南宫朔的钱袋塞在赵老爹的手里:“赵老爹,这里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依靠这些钱找一处过得去的房子,颐养天年吧。”

赵老爹拿着手里的钱袋,看着上官绾绾离去的背影,颤抖着嘴唇,不住的说着:“谢谢,谢谢……”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到了晚上,夜幕降临,林子里昏暗无光,悬挂在高空上的一弯弦月散出的光亮也被林子里的树木遮挡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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