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间摆满白色烛火的明亮房间。屋子正中央罢着一个约摸八尺来长的透明石块,而石块表面包裹着一层血红色的,树根一样的东西。似乎还隐隐跳动,如同人的血脉。而石块上的方,吊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须发覆面,有血从他身上缓缓流下,流过胸膛、大腿、最后在脚尖汇成一滴,滴在透明石块上……这番景像有种无法形像的诡异凶残,南宫渡站在门口,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忽然,吊在上面那人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虽然轻微却如晨钟暮鼓将南宫渡敲醒。“难道上面吊那人还活着?!”他心想,于是他将云雀放在门口,自己则一步步朝那石块走去。走到石块近前,才发现那石头里面隐约躺了个人,应该是个石棺,而那石棺正面,镶嵌着一只……眼珠。
那只眼珠血红,因为,吊在上面那人的血一滴一滴的,正好滴在这颗眼珠上。这实在是超出了南宫渡的理解范围,正在他茫然之际,上面那人再次发出声响,不再是一声叹息,而是喉咙里卡拉卡拉的声音,似乎想说话。南宫渡确定自己没听错,抬头望向那人,同时伸出鸢尾刀,直指那人面门。
刀尖接近了那人的脸,南宫渡刀手腕一动,将那人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了一张苍白干瘪的脸。而那张脸——让南宫渡如遭重锤。
那张脸与他有几分相似,那张脸曾是那般威严、那张脸无论再怎么干瘪衰老,南宫渡都能一眼就认出来——父亲。
是的,是南宫凌。是他以为早已死在鬼车剑下的父亲!
“不!不!不——”南宫渡疯狂地摇头,尖叫声刺透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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