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想看到这些场面,可大家都没有办法,人们都在祈求……
翌日清晨,皇宫庆和殿内。
“啪——”
“这些人都是些干什么吃的,朕是让你们来玩的吗?!”
景帝怒火中烧,手上飞快地翻着几个奏折,而后气得将它们直接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落地声,在这肃穆无声的太和殿内却显得格外的沉重。
虽大声怒喝着,一双睛目却不见丝毫火气,只是黑沉着脸,慢慢扫视着众人,似是含着尖刀,要将他们都剖开来看。
殿下躬身站着的众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景帝口中会吐出自己的名字。
“怎么不应声了,现在就知道躲了,平日里不挺能讲的吗?”
见无人应声,景帝声音提了几分,看着底下端立着的谢泽和随意的谢显,有些气笑。
平日里太子和贤王两派吵得火热,就知道揪着九渊的兵权不放,如今一有事倒是都不吱声了。
“陛下。”
没过几息,郑老丞相佝偻着背,颤颤巍巍出列道,“依老臣之见,应该减赋开仓,接济百姓。臣认为,可以取消今年赋税,来年丰收后再进行收取。”
“臣认为,今年已经减赋到一成,若是再减,怕是地方府衙的例银都没有办法按时分发,到时一些府衙行事怕是难以为继。”胡大人缓缓道。
“恕晚辈直言,胡大人既然也知道地方,就应该知道地方府衙究竟收了几成。
田地亩产三石左右,便是大旱,亩产百斤,一成最多也不过十斤,余下九十斤。即便是五口之家,家中只有一个壮丁,一母一妻二女,便也能分到两亩半田地。更何况年春并没有出事,除去赋税两季耕种至少也有六百斤,如何会饿死?
必然是地方县府偷用赋产,才会有此问题。依臣之见,查惩腐败才是当今之重。”
沈锦风听闻此言,心下嗤笑,当即便站出朗声道。
大启自建国以来便按人丁分田,壮丁一亩,妻子半亩,幼女得四一之亩,百姓也因此安居乐业,有所兴盛。
照沈锦风如此算,确实便是大旱,也不当有此灾乱。
只是,年轻人难免争强好胜锋芒毕露,在朝堂上总是会有人不喜。
“沈大人言重了。不曾在地方为官,如何知地方之苦?沈大人只说亩产多少,可又知人世事无常?若是田地不良,想来也不过四百斤,若是有所病疾,加上今年冬日天气愈冷,御寒艰难,如何能怪得县长?这两年来,地方多是清廉爱民,难道就要因为一次大旱,让无数同道牵连?!”
又一人出列反驳,神色悲怆,语气恳切。不少官员在底下窃窃私语,点头赞同。
“难道要因着是同道,便对贪腐者纵容?”又一人咄咄相逼。
“为何不能惩恶扬善,皆大欢喜?”
“灾情严重,如今查处,怕是舍本求末了。”
“……”
不知道因为什么,殿内又是吵的不可开交,两边人员各不示弱,势要将另一派给辩倒。
景帝看得愈发心烦,揉了揉眉间,有些老皱的面庞上露出不耐,沉声道,“够了,今日就先这样,这件事朕稍后再定夺。”
浑厚的声音在殿内回响,殿内众人闻言蓦地噤声,只得悻悻作罢,不敢再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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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渊:香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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