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你不离婚,你要搬回来住,行,这个面子我给你,给你们苏家。你若是再不识相地自己找不快活,那可就别怪我。”

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你在乎?”

他应都懒得应。

他怎么可能在乎?

若是一个男人真的有半点在乎自己的妻子,知道孩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怎么可能半点情绪也没有?

他根本不在乎,从来不在乎。

他自己在外面的风流债从来没消停过,一年到头回家与她同房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清。

就算没有感情基础,可她苏谨是苏家的掌上明珠,知书达理,进退有礼,大肚能容,尽妻子尽媳妇的责任与义务,凭什么就该被他冷落,独守空房?

可她再知书达理,难道不能有女人的欲求?

凭什么男人可以不断地犯错,女人犯一次就天理不容?

“傅琛,我不会离婚的。”

她看着他的背影扬唇。

楼下,佣人正在给二老上茶。

“去哪?”傅家大佬端着茶杯接过茶杯看向从楼上下来的傅琛。

“回去。”他用语很妙。

“这不是你家?回哪?”老爷子语气有些重。

“阿琛……”老太太给他使眼色,让他别惹自家老子。

傅琛看了眼老父亲老母亲:“哪让我舒服我就回哪,你们早点休息。”

他抬步就走。

老爷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在他身影消失前扬声道:“你在外面的事情我管不着你,但傅家的血脉传承必须要有,日后不管她生的是仔仔还是囡囡,都必须抱回傅家,登在小谨名下,由傅家抚养长大成人。”

傅琛回来时,新月正在靠在客厅新置的贵妃榻上看书,厨房里的锅里还温着汤,她亲手炖了一个下午。

老太太安排过来的人她拒绝不了,但她万事一向自己做惯了,现在整日呆在家里也是无事可做,就喜欢自己炖汤。

不管他多晚回来,总有温热的炖汤或甜品。

他进门时,佣人将窝里温着的汤水端出来。

今晚的汤水照例是一半进了她的肚子,他让人再去装一碗,好像晚上没吃东西一样。

当勺子再递到嘴边时,新月推开了。

“晚上没吃啊?”她笑问他。

“没你炖的好喝。”他也笑,问她:“今天产检怎么样?”

“很好呀。”她抚了抚肚子,“你喜欢仔仔还是囡囡?”

“都行。”

“生完孩子后,我可不可以继续工作?”

傅生回得毫不犹豫:“还没生呢就想着工作?我傅琛的女人不需要在外打拼。要是你觉得无聊呢,可以逛街,打牌,或者出去旅行,随你高兴。”

唾手可得的优越生活,她没必要再出去辛苦工作,没这个必要。

“我不要。”

这样的日子或许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可对于她来说,总有一种很不踏实与不对等之感。

“还有一条路。”

“例如?”

“继续念书。”

他这个建议,她很认真考虑过的,还跟叶臻讨论过。

虽然不以学历论英雄,但现代女性拓展眼界,丰富知识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个女人有了更多的智慧与学识,个人修为,动作,仪表,临场应变能力都会不断地提高。

她对事业并没有太大的追求,但对读书还是有很大的兴趣。

或许是一种弥补心态,也或许是她想变得更好,又或许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做个长远一点的打算。

同他住在一起,她自然感觉得到他是钟意她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耐心跟她同居,甚至共同孕育孩子?

可这样就够了吗?这样又能维持多久?她可以再要求多一些吗?

“你支持我念书?”她抬着下巴看他,很享受与他闲聊的乐趣。

“百分百支持。去念个博士回来给我争光。”

博士?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自信与能耐。

“你自己怎么不去念?”

“我啊……”他笑,“不爱读书,大学一毕业,研究生都不想读就进公司做事了。所以,你好好念书,替我弥补一下遗憾。”

“那我真念完博士呢?”

“继续生孩子。”

他放下碗,起身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

她急忙搂住他脖子:“干嘛呀?”

“念博士之前,还是先做做生孩子的事。”

他抱着她上楼,回房。

新月的孕期一直很平静,除了肚子大起来,她没有太大的孕期反应。

她性子温婉随和,不喜过于热闹的场合,除了定期去医院检查,几乎都不怎么出门,更别提参加聚会之类的。

但是,陆家长子的周岁生辰宴,她是一定要到场的。

生辰宴在陆家举办,只邀请了一些亲近的亲朋好友。

傅琛下午刚出差回来,晚上陪她一起前往陆家道贺。

大厅里水晶灯光闪耀,新月与叶臻她们坐在角落的沙发聊天,傅琛与陆怀远他们几个男人也聚在一起喝酒。

五层高的蛋糕推出来时,众人全都站起来往大厅中间走。

傅琛走过来,手扶住她的腰低问了句:“累不累?”

她抬眼,柔柔一笑:“不累。”

陆方若梅女士怀里抱着小孙子,陆怀远接过来准备切蛋糕时,管家附到老太太耳边轻声道

“傅老先生他们过来了。”

下午不是送了贺礼过来,说晚上不来了吗?怎么又?

“快请进来。”老太太示意等会再切蛋糕。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大厅入口。

傅家二老相携而来,陪伴他们进来的还有苏谨。

新月的浅笑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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