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话打到钱健的身上,瞬间就叫他惊得连连后退。他的脸渐渐皱成一团,就像害了什么重病一般,十分的难受。
他望着眼前这个二叔,只觉得脑子里闹哄哄的,一时间什么话都接不上了。他的肩膀一边竭力压抑着,另一边微微的颤着。他的手扶在额头上,重重的挠着,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
仔细想起来,这么多年了,他只是含含糊糊的知道,父亲下过乡。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所谓的抓阄回城这件事儿。
难道,几十年前,钱家人对钱鲁达的纵容还是有缘由的了?那这么多年下来,钱鲁达对他们家造成的伤害又算得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钱健下意识的觉得,这一次钱鲁达并没有在扯谎。钱健甚至开始希望钱鲁达不要再说话了,因为他一开口,他就会觉得心下有些心口犯疼。
钱鲁达落寞的坐在床角上,他从烟灰缸里将刚才掐灭的烟头又重新拾了起来。那段没抽完的三分之一的残烟重新燃起了火点子,烟圈如同一条细蛇一般,袅袅翻卷而起。
眼前这个大侄子已经长大成人了,他自负、有冲劲,看起来好像很有担当。这就是钱家的年轻一辈,跟他们这种早就该被社会淘汰了的人简直是两个世界。
钱鲁达抽完烟,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看你样子,真是一点都不知情呢。当年我爸,也就是你爷爷,是在机械厂里面做一线工人的。眼见着要退休了,刚好有一个名额可以给孩子回城,接替他在厂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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