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许久才发现身前站了一人,猛地手脚并用地后退,看清蓁蓁的面容,心中一惊,“你到底是何人,方才可是你搞得鬼。”

眼下还留有几行泪痕,颇为狼狈。

蓁蓁:“......”她有这么吓人吗?站直身子,“我们见过的。”

春月细看,才觉得眼前之人十分眼熟,蓁蓁当时躲在于蕴身后,又是一身丫鬟装扮,春月看了许久才终于认出来。

“你有什么目的?”

蓁蓁没有直接回答春月的问题,“我有一个朋友,你一定认识。”蓁蓁弯腰,紧紧盯着春月。

春月蹙起眉头,不明所以。

蓁蓁弯腰,将脸凑到坐在地上的春月面前,“卫铭,你很熟悉吧。”

春月眼睛骤然间瞪大。

“你可知道,我和卫铭在何处认识的?”

春月眼神闪烁,没有说话。

这蓁蓁也没打算等春月回答,“我们都被拐到了一处地牢,差点......死在了那里......”

春月两手紧握,看着眼前得少女,明明自己比她高出个头,仍然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这种感觉自己并不陌生,这是上位者的气势,是她们永远无法拥有的东西。

“你可知他堂堂卫家嫡出二少爷是如何被拐的呀?”蓁蓁眼睛忽闪忽闪地,似乎真的是一个为此所疑惑一般。

春月咬唇,扭头不再看蓁蓁,双手紧紧抓着地上的杂草。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蓁蓁上前抓住春月的手。

春月只一直摇头,不愿多说。

“如今卫铭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你方才所看到的,很快就会变成事实。”蓁蓁的话语再次在春月耳边响起。

这春月分明是对卫铭母子满怀愧疚,本性并不坏,却任由言姨娘为非作歹,可又什么都不愿说,定然是有什么把柄被握住,或者是被要挟了。

蓁蓁退后一步,放缓语气,说道:“倘若你真的对卫铭母子心怀愧疚,对死去的侍卫心怀愧疚,你便告诉我,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也帮助卫铭母子讨回公道。”

春月眼中闪烁着怀疑,希望,纠结。

已经七年了,自己被这噩梦折磨了这么多年,让他人为自己牺牲,她已经受够了这种夜不能寐,噩梦惊醒的日子,如今有个人对自己说,会帮自己讨回公道,自己真的能相信眼前只有十岁出头的少女吗?

“你可是被威胁了?”蓁蓁见春月动摇,问道。

春月最终还是内心的渴望占据了上风,点了点头。

见春月回答自己,蓁蓁心中一喜。“你方才进去村见了何人?”

春月:“不能说。”

蓁蓁疑惑,“言姨娘是莫六爷的人?”

春月,春月猛地看向蓁蓁,最后眼神暗淡下来:“不能说。”

“陷害卫铭母子可是莫六爷的手笔?”蓁蓁再次问道。

春月:“不能说。”

蓁蓁沉吟了片刻,对春月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不要让他们察觉出异样,我会去找你的。”

春月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收了口,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有些怀疑这个少女是否真的知道。

蓁蓁看着春月远去,回了一趟客栈找寻找文轩和殷初月,却是正巧碰见文轩和殷初月从外面进来。

“你们两人去哪里了?”蓁蓁出言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

文轩和殷初月听到声音才看到许久没见的蓁蓁。“你的事情办好了?”殷初月问道。

“哪能,这不是想你了,回来看看。”蓁蓁说道。

殷初月翻白眼,她才不相信这个小没良心会想自己。

“所以,你们是去哪了?”

殷初月听蓁蓁这么问,开心地从储物戒中拿出三枚玉笺,“当当当,你猜这是什么?”

蓁蓁伸手拿下殷初月手中的玉笺,上下翻看,上面刻有“于”字,“这是拍卖会的入场玉笺?”

殷初月瞪大眼睛,“这你都能猜中?”

蓁蓁小小得意,指着自己脑袋说:“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都是智慧。”

殷初月:“......”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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