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刺眼的灯光下六七个警察站在老高的面前。

“我是老高,快追,刚跑了么两分钟,不远,后墙翻出去的。”老高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警察随即分做两组向外跑去,只留下一个警察在看管着老高。事情有点乱,警察也闹不清老高是咋回事,只能顺着老高指挥的方向去撵。

留下的一个警察,屋里屋外踱着方步,大声的向上级打电话汇报工作,电话里总在重复一个叫张宁宁的人。因为是信号不太好,警察不停的在变换位置,可是三两句话后就又不行了。

警察看来很着急,老高就说:“这屋里没有信号,你到前院子的崖畔畔下头就好了。”

警察瞅了老高一眼,见捆绑的很结实,应该没有事,于是就出了院子去打电话。

老高知不道该咋办,坐以待毙还是自谋出路?老高迅速选择了后者。

老高慢慢的拧跐,乞丐老汉绑的确实紧,没有给丝毫的机会。老高无奈,两臂用力往怀里一搂,没有鸡屎的棍子尽然断了。

老高很开心,也顾不得满头的血迹,看到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烂瓷片子,摸了一片,学着电视里把绳子一点一点割断。割了半晌,又看见刀子在地上,于是换成了刀子。由于绑的时间太长了,老高虚脱的厉害,真想好好睡上一觉。

但是,老高知道不能睡,事情来的太突然,弄得老高头脑一片混乱。张桂花去了哪达?她的处境危险不?张宁宁又是谁?张桂花的妹子吗?犯啥事了?警察来干啥?乞丐老汉又是咋么回事?是谁报的警?为啥报警?

老高一边盘算,一边加紧速度,连拉带扯,弄开了绑在腿上的绳子,他还要赶紧弄掉么有鸡屎的棍子,否则他行动极不方便。他现在的样子,犹如一个折翼的天使,摔断了膀膀。他还要赶紧给张桂花打通电话,不管张桂花在哪达,他要确信张桂花安全不安全。可问题是老高就么有给张桂花打通过一次电话,老高有些踌躇。

就在这个踌躇的时刻,被乞丐老汉寻出来扔在地上的电话陡然响了,是老高的电话,是办公室小王打来的,这个狗怂这时候打啥电话呢?更难以理解的是?电话咋能响?不是没信号么?老高赶紧一接,又被挂了!

老高有些纳闷,也不管了,电话往地上一放,继续解绳子,刀子刚拿起来,电话又响了,还是办公室小王的。老高明白了,应该只有地面有信号,拿起来就么有了,老高赶紧爬在地上接了小王的电话。

“啊,高老师,弄啥了么,也不接电话。啊,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后天早上县里开年度扶贫表彰会,李校长说你是咱们单位第一个让贫困户脱贫的老师,所以,后天你着正装,和李校长去县里领奖。同时你要代表单位发言,你赶快定个主题,给我发个短信说一声,稿子我准备,后儿个早上我给你,六点半办公楼前集合,嫑迟到咧。记着,一定要穿正装哩,不能不穿裤子,要上台的!人家电视台的要来呢!一定记着,穿裤子,对了,还有领带要打。”

“嗯嗯嗯。”老高不敢说话,只敢答应,更不敢反驳,他害怕屋外的警察听着。同时,老高心想,不是么底底吗?么底底咋让我去领奖呢?领的是个啥奖嘛?是老李搞的,肯定是他!谁还有这本事?现在鸡飞蛋打的,最关键的是,老高还没有弄清黑白两道,孰对孰错,生死情况,来龙去脉。半路咋又杀出个程咬金?不对,好像有好多个程咬金,好像是好多个程咬金在乱咬?

老高终于解开了折翼的翅膀,想站起来,疼的都木了。老高看到屋里乱七八糟的,像土匪来过一样,像日本人糟蹋过一样。老高看到一地的碎瓷片片,有的上面还有血,应该都是自己的血。突然,老高发现一个瓷瓶子的底底没有烂,半拉反扣着,低下压着一个塑料袋,应该是预先藏在瓷瓶子里的,里面好像装些东西。老高拾了起来,把袋子打开。有些许的黑色粉末夹杂在一叠纸中。

首先是一张银行卡,夹在最中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