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把他们一群人都挡在了魔殿外。
幕寒看着失神的万尘寰,暗沉着脸道:“战神,请借一步说话。”他迫切想要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白琰会灰飞烟灭,为什么白染会满身伤痕,还有琉昭是怎么一回事。
万尘寰也正想如此。两人找到一个隐蔽处,幕寒没想到是万尘寰先开了口:“你二万岁生辰那年,和白琰、白染两人一起偷着下凡。回到妖界被师傅逮到,师傅罚三人在山顶跪了一天一夜——我想,那个生辰定是你一生中最独特、最难以忘怀的。”
幕寒的眉头皱起,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震惊和荒诞。
“若不是我太了解你,定猜不到你刚刚是杀人的神色。”白琰失神地笑了笑,“你当年表白琉昭未果,练剑走神被我不小心刺伤。以至于你左肩曾经有一处刀伤口,白染给你研制了白兰膏才将你的剑痕抹去。”
“你……”幕寒内心波涛汹涌起来,脸上复杂的表情难以平复。
白琰道:“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们,我这样做有不得已的苦衷。”
幕寒将他一把扯过来,紧紧地握住他的衣襟,凝神看了许久,双眼湿润道,“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师妹为你偷偷哭了多少次,有什么苦衷是不能一起商量的,我们可是亲人啊!”
幕寒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这一刻,终是来得太突然,他不是师妹,他不可能不埋怨他。白琰默默地闭上了双眼,等着他的拳头来发泄,可幕寒却陡地松开了手。
“怪不得,前段时间师妹总因你而烦恼,原来如此……”幕寒的声音带着湿润的感觉,又渐渐地平静下来,抬眸不解地寻问他,“你有何苦衷不能大家一起商量?”
白琰低下了头,看着幕寒又气又心疼的模样,愈发觉得亏欠,“是因为尘寰剑冢一战。取剑之事只有我一人知晓,可为何天族、魔族的人会在场,我怀疑这背后没那么简单。”
幕寒皱了皱眉头,回想起当年尘寰剑冢一战后,他隐藏在暗处替斛犷做事,怕事后被人留下把柄所以不敢派人调查此事。到后来他逐渐掌权,想调查此事时已经石沉大海,难以着手。
“当时我解除了尘寰剑的禁锢,用尘寰剑……”白琰的心倏忽被割裂般疼痛,压抑着颤抖的声音道,“用……尘寰剑杀了染儿,然后我便被天帝重伤而亡。此后两千年间,我的血便与剑身融为一体,以剑灵之气逐渐修复我的魂魄。直到我下凡历练回到天界,我才完全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幕寒对上他黑得透亮而万般凝重的双眸,说道:“我曾在凡间见过紫魁萧,当时便怀疑是否是你回来了,可是没有找到你,倒是阿缘把师妹找了回来。”
白琰听后有些失神,“也许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凡间……我也遇到了染儿,那时候她化名为‘雨灵铃’,而我是凡间的皇子,阴差阳错之下救了我,还当了我的丫鬟……”
“此事师妹可知?”
“我向众人隐瞒了我留着凡间记忆的事情,她也不知。”
白琰见幕寒十分不解的模样,解释道:“尘寰剑灵作为万剑之灵,本已处在风口浪尖,我怕……”白琰哽咽住了,他的话虽没完整说出口,但是幕寒已然知晓——他是怕有心计的人会以白染和万尘寰两人凡间一缘为借口,从而影响白染的安危以及他日后在天界行事。
两人都面色黯然,颇为神伤,沉默须臾后,幕寒问他:“你打算将你的身份告诉师妹吗?”
白琰惆怅而懊悔地开了口:“就在她抱住我的仙身痛苦万分时,我便后悔为何没有早点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
“若不是师妹曾和我提过——在你身上给她一种白琰的熟悉感,我想,我此刻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你。”幕寒欣慰道,“好在你现在回来了,只是……你的仙身为何会在禁地,如今仙体消亡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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