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海岩见到已经是白发苍苍的母亲后,心中有愧,砰的跪了下来,对着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响头。
萧海岩哭着道:“岩儿不孝,不能陪伴在二老身边!”
董丽贤一把将他扶起,“回来就好,有你大哥二哥照顾着,岩儿不用太自责。”
萧昌容在床上无法起身,抬了抬手,萧海岩见状急忙凑到床前,萧昌容两只手摸了摸萧海岩的手,并未说话,看来病情已经眼中到说不了话了。
萧海岩嘴中喊着:“爹,岩儿不孝,这么晚才回来看望你。”
从母亲嘴中得知,原来萧昌容是因为家中生意衰败,一气之下才变成这样的。
萧海岩很是不解,他们家祖祖辈辈行商,在此地已经扎稳了根基,怎么最近生意衰败了呢。
萧府确实是这一带首屈一指的府邸,经营钱庄大小七座,而且还垄断着这一带的盐铁生意,根基牢固已有百年,经过几代人的打拼和经营,萧府已经立下了深深的根基,别人想要动他,顶多是伤了几根毫毛而已,不会有太大的伤害。但是从娘亲的嘴中说,最近生意一落千丈,而且能将父亲气到重病在床,其中定有猫腻。
萧家在黔地扎根这么深,地位实难撼动,在商界可是远名在外,靠的是殷实的家底和为商的诚信,就就连政界也有一席之地,每一代萧家都会选择极具头脑的宗族子弟供其进京赶考,投入金钱人力不计其数,各州府县也都进献不少金银珠宝,为的就是在官场上占有位置,为家族赢得利益,萧海岩的大哥萧海天便考中嘉靖二十三年举人,现如今身居通判一职。而他的二哥萧海龙脑筋转的没有那么快,倒是力大无穷,从小便喜欢耍刀弄枪,现在拜入衡山派掌门冷道玄门下。
萧海岩打小便聪明,但是不喜欢那些四书五经,繁文缛节,但是身子骨又不像二哥那么硬朗,于是爹娘思考再三,便将他送入到鬼谷李觉真门下,希望他多学点谋划计策,日后可以为打理家族出一份力。
萧家虽说家大物博,但是不像其他大地主一样,剥削民众,更多的乐善好施,每年都会举行赈灾,就在上个月洪水因天降暴雨,下了三天三夜,导致山洪泛滥,无家可归者数以千计。即便萧家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己经营的钱庄正在被其他几大家族联合蚕食,钱粮也是捉襟见肘,但仍然是开门赈灾,广施善行,因此萧家在黔地一带口碑不差,备受好评。
萧海岩问目前董丽贤道:“大哥二哥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董丽贤听他问道,脸上表情颤动了一下,眼睛不禁红润了,她忍着泪水回道:“你大哥在这里陪你爹一天了,我心疼他,便喊他回房休息去了,你二哥,你二哥,,,”,董丽贤还没说完,眼泪便扑簌簌往下掉。
萧海岩见状大惊,心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急忙追问道:“娘,我二哥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董丽贤理了理情绪,用纱巾擦了擦眼泪,带萧海岩走出房间,不让萧昌容听到。她掩了门,然后轻声说道:“是这样的,最近出现了一些假银子,外面和平常银锭无两样,但是里面确实铜锡混合而成,有人怀疑是我们萧家的钱庄伪造的,便带人闯到我们的钱庄去搜查,伪造钱币可是死罪,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走这条路呀,谁知他们一搜很真就搜出一些刚造的假银子,现场找到了一些废铜和锡矿,甚至还搜出来一些伪造的其他钱庄的银票,这明显是栽赃嫁祸于我们萧家。那天你爹亲自解释,可是民众有人故意起哄,说我们萧家挣得全是不义之财,说萧府的人都是人面兽心,你爹爹本就身体不好,实在是气不过,便欲和他讲理,谁知那人就是个无赖,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你爹爹气的抄起门栓便要打他,本来要吓唬吓唬他,谁知还没挨着他,官府便来了人,那无奈见官府来到,便躺在地上说你爹打他,下了死手,官府见状便把你爹抓了起来。”
萧海岩道:“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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