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着天蓝色的眸子看着对面的女人,嘴角微勾,淡哑出声,“怎么,南宫小姐不希望我继续呆在衢城?”
南宫成燕看着他犹如浩海的眸子,非常实诚地点了下头,“对,我希望霍总带着未婚妻能尽快离开!”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轻抿了口咖啡,清越的眉峰抬了下,霍靖庭非常遗憾地开口,“现阶段,卡伊娃正跟衢城的政府部门接洽一个项目,谈成的话,未来五年你都将要时不时地面对我们!”
捏着银勺的手指顿了下,南宫成燕本是垂下的视线,重新抬起看着面前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眼底包裹上几许的烦躁。
“霍总,我不希望我家人受到伤害!”松开手指间的银勺,南宫成燕挺直着腰身,寡冷着小脸,双眼直视着面前的男人,“未来五年也好,十年也罢,你跟你未婚妻的规划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请你约束好自己的人,我不希望我珍爱的家人出现任何的意外!”
“意外?”眉心轻皱,搁在女人脸上的眸子有瞬间的困惑,随意了悟地点了下头,霍靖庭低哑开口,“南宫小姐怕是多虑了,即使孩子出现在南宫先生的面前,我想他都不会以为那个是他的外甥!”
“我不喜欢有意外的事情发生!”南宫成燕不敢拿南宫政宇的身体开玩笑,虽然上次的手术很成功,但是成功并不代表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刺激它,那毕竟已经不是原装的了。
挑着眉点了点头,霍靖庭看着眼底冒着热气的咖啡,对她承诺道,“放心,我会找韩妈妈聊聊的!”
“是约束,不只是聊聊!”非常不满地撇了下嘴角,南宫成燕重述着她的要求,“我不想我的父母跟你的人有任何方面的接触!”
看着异常坚持的女人,霍靖庭揉了揉发涨的额头,“南宫小姐,韩妈妈跟南宫太太认识或许只是巧合,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霍总,天意也好,人意也罢,你只想韩妈妈别再过来招惹我妈就行了!”南宫成燕才不相信他说的。
世界上的事情哪里有这么多巧合!
“要是你妈招惹韩妈妈呢?”看着眼底始终没有好脸色的女人,霍靖庭提着眼帘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对于男人的问题,南宫成燕没有细想过。
在她的认知里,就是韩妈妈招惹勾搭她妈的!
“不会!”非常坚定地给了男人两个字,南宫成燕看着他认真地叮嘱着,“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的韩妈妈!”
男人双手交叉环在胸口,轻皱的眉心没有松开过,天蓝色的湖面波纹滑过。
扫过只喝了几口的咖啡,南宫成燕垂眸瞥过手腕上的时间,站起身准备离开,“霍总,那我就先走了!”
男人的深眸笼在女人的身上,对着她轻阖了下头,“你请!”
拿过手包,南宫成燕绕出位置,半分不停地走出了咖啡屋。
微拧的视线搁在对面的瓷杯上,霍靖庭靠坐在椅子上,一时没有想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对,不是他的意思!”捏着机子,南宫成燕快步往车子所在的方向走去,轻声跟夏琳君说道。
“难道韩妈妈真的是不小心认识妈的吗?”夏琳君把玩着孩子的小手,轻声嘀咕着。
呵了声,南宫成燕才不相信,“等我回去,跟妈聊聊,应该能有点信息!”
“希望不是我们猜测的那样!”摇了摇头,夏琳君表示有点头疼。
“霍靖庭既然知道了,他应该会去处理的!”打开车门,南宫成燕跟夏琳君说道,“我想他也不想弄点意外的事情出来!”
嗯了声,夏琳君也赞同南宫成燕的分析,“那你回去找妈了解一下吧!”
“那我先挂了!”南宫成燕收了电话,这才启动车子转了出去。
……
“这婚礼还有个把月的时间,你们两人先抽个时间把结婚证给领了吧!”郑闻怡靠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轻笑着提议。
唐屹弘看着今天稍有些笑意的女人,弯了下嘴角,侧身看了眼面带笑容的夏琳昔爽快地应了下来,“我们就明天去吧!”
“行的!”点了下头,夏琳昔对这样的安排没什么意见。
“太太,门外有位自称罗太太的人求见!”阿姨走进客厅,视线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定在了郑闻怡的脸上。
“罗太太?”彼此对视了眼,眉心轻皱着,对于罗姓,郑闻怡并不熟悉。
“对,她自称是罗太太,她说找你了解点事情!”阿姨轻声回答道。
唐屹弘低垂的眸子闪了下,衢城罗姓让他有印象的就是罗莹云跟罗冬琼两人,这个自称罗太太的女人莫非是罗莹云的母亲?
低眉想了下,郑闻怡看着阿姨轻声吩咐道,“去把她请进来吧!”
“这或许是罗莹云的妈妈!”唐屹弘低声分析道。
嗯了声,郑闻怡其实也想到了,染着忧伤的眸子看向门外,“也不知道她找上门来想了解什么?”
“你们好!”张晨婉看着聚在客厅里的三人,明显愣了下,她没想到唐屹弘也在家。
“坐吧!”抬了下手,郑闻怡对着她笑了笑,“不知道,罗太太上门是有什么事情?”
看着沙发上神色明显有些憔悴的女人,张晨婉抿了下嘴角,低头打开随身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郑闻怡的面前。
疑惑的双眼看着眼底的支票,郑闻怡不甚明白地开口,“罗太太,这是?”
“我是唐萌的亲生母亲!”沉默了会,张晨婉微红着双眼伤感地说道。
“什么?”在场的三人明显都愣了下,郑闻怡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错愕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满目悲伤的女人,“你是唐萌的亲生母亲?”
“对!”对着她用力地点了下头,张晨婉满是疼痛的双眼看着郑闻怡,“我是她妈妈!”
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底满脸哀伤的女人,郑闻怡轻叹了声,“你坐下说吧!”
“当年生下她后,我就大出血了,醒来后却被告知生下的孩子就死了!”张晨婉声音沙哑地低声诉说着当时的场景,随即摇了摇头苦笑地说道,“前几天我才知道当年那个孩子并没有死!”
“罗太太,唐萌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唐家的人了!”从张晨婉简单的叙述中,郑闻怡或许能猜测出当年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想到那个她用尽心力带大的孩子,心口抽了下。
对着她无力地点了下头,张晨婉苦笑了下,“我知道她已经被你们唐家逐出家门了!”
“那你?”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郑闻怡就不明白她此行的目的了。
看了眼茶几上的支票,张晨婉看着她真诚地道谢,“这次来主要是两个目的,其一就是想谢谢你们帮我养大了这个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你们下狠心将她逐出家门!”
低叹了声,张晨婉继续说道,“可是不管怎么说,唐家对唐萌的养育之恩,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应该铭记的。这里的钱对唐家来说就如一滴水跟一片汪洋,极其地微不足道,但是却也代表我感恩的心,还请你收下!”
郑闻怡对着她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出声,继续听她的另一个目的。
“我到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请你把她从小到大的所有影集都交给我,可以吗?”轻颤的双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张晨婉神色紧张却又期待地看着她。
她的这一要求出乎了郑闻怡的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没有亲眼见证孩子的成长,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非常遗憾的事情。
“行吗?”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张晨婉急切地又追问了一下。
看着面前异常迫切的女人,郑闻怡沉默了会儿,将目光移到了唐屹弘的身上,轻声吩咐着,“屹弘,你来安排吧!”
唐萌所有的东西,依旧还放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间内没有被移动过!
“罗太太,你能确定唐萌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吗?”唐屹弘漆黑的眸子落在女人的身上,“她的影集我们可以给你,但是我们也不想有后续的麻烦!”
“是我的,”侧身看着男人寡冷的脸,张晨婉低声解释,“原来我是不想说的,这毕竟是罗家的丑闻。当年抱走孩子放在唐家门口的就是我丈夫的姐姐。那天她亲口承认,并告诉我她做过我跟唐萌的检测,已经确认了的!”
跟郑闻怡对视了眼,唐屹弘点了下头,唐萌的东西本来处理起来就有点麻烦,既然她亲生母亲愿意接手,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她留在这里的东西比较多,罗太太另外找个时间过来全部拿走吧!”唐屹弘看着张晨婉淡漠地开口。
听唐屹弘这么说,张晨婉自然是高兴的,“真是谢谢!”
嗯了声,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唐屹弘也就对着她轻点了下头,不再开口说话。
“那我就告辞了!”张晨婉满面笑容地站起身,再次道谢后就想离开,她得回家好好收拾收拾,将孩子的东西按原样摆放起来。
“罗太太,将支票拿回去吧!”在她转身之际,郑闻怡出声叫住了她。
“唐太太,你是嫌弃我这支票数额太小了吗?”张晨婉面色有些尴尬。
对着她笑了下,郑闻怡摇了摇头,低垂的眸子满是忧伤,却也没有过多地解释,“罗太太误会了,你拿回去吧!”
看着全身弥漫着忧伤的女人,张晨婉仿佛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这点钱,的确是糟蹋了她二十几年对唐萌付出的感情。
“对不起,我只是想表示谢意而已!”弯身重新将支票拿了回去,张晨婉对着她真诚地道歉,“虽然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这二十几年你对唐萌的宠爱,我是知道的!”
抬着眼帘看着面前的女人,郑闻怡叹息了声,“你早点过来把东西都拿回去吧!”
“好!”见郑闻怡并不想聊唐萌的事情,张晨婉也非常识趣地应了下来,“那我明天再来!”
嗯了声,郑闻怡点了下头,“慢走!”
对着三人点了下头,张晨婉捏着支票神色复杂地离开了唐家!
“我有点累了,先进去躺会儿!”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郑闻怡起身跟两人说道。
看着她走进卧室,夏琳昔靠在男人的身上轻声呢喃,“妈的心里,应该是非常难受的!”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唐屹弘轻揉着她柔嫩白皙的手指,低声回应着。
“倒是没想到她是唐萌的母亲!”夏琳昔想到变成植物人的罗莹云,有点唏嘘。
男人低垂的眸子划过一抹暗光,脑海中翻转着张晨婉对罗莹云的所作所为。
真是印证了那四个字:母债子还!
“不说她们了!”捏了捏女人薄肩,唐屹弘转开了话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你是指婚礼的事情?”双手缠在他的手臂,夏琳昔挑着眉问道。
“是!”点了下头,看着茶几上各种各样的册子,唐屹弘轻抚着她垂落在后腰上的发丝。
“不辛苦,妈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太差,的确是不能再让她过度的劳累!”将头歪在男人的颈窝,夏琳昔低声轻语,“何况这本就是我们的事情!”
下颚抵在她的发丝上摩挲着,唐屹弘轻笑了下,没有再说下去。
……
“这是那边发过来的视频资料,你看一下!”简墨将电脑屏幕对着莫源生,跟他说着艾瑞克那边的消息。
“相对于上次,你觉得有紧张啊?”手指轻点鼠标,莫源生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阴冷的眸子注视着开始播放的画面。
“我想可以把她接回来了!”简墨坐回位置上,勾着嘴角轻笑了声。
抬着眼帘看了眼对面的男人,莫源生垂下眸子继续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艾瑞克,我什么时候能回国去,我想展铭了!”视频里的女人抬着水润的眸子,看着面前的西方男人,声音里满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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