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恒单手接过药物。
另只手,指尖儿在她脚心伤口触摸。
很痒,忍不住想要笑。
却生怕会打断战北恒动作,只能生生咬住唇瓣。
双手不自觉也紧紧攥住被子。
凝望着战北恒。
他微微偏着脑袋,仿佛在很用心感知着她伤口状态。
很快,消毒药水被均匀喷洒在她脚心伤口上。
药物刺激,痛楚更强烈些。
他又快速准确把云南白药敷到伤口上,中和了消毒药的刺激性。
伤口又变的有些微微发麻,总体而言,已经不在痛。
最后一道手续,是医用棉纱。
战北恒动作很稳,把棉纱轻轻覆盖在她伤口上,做好包扎。
动作一气呵成。
甚至似乎比他尚未失明之前,更加熟练和灵巧。
“太棒了,少爷,真叫人不敢相信。”季管家睁大双眸,由衷感叹。
战北恒心中只有林江夏。
“怎么样,夏夏,还会在痛么?”
“不痛了。”林江夏心间萦绕着一股暖暖味道,轻轻抿住唇瓣,柔声说。
仿佛太过用心,让此间战北恒额间渗出细微汗水。
林江夏忙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汗水。
季管家嘴角挂满姨母笑。
也很识趣,在此间起身,抱着药箱离开。
且很贴心,在门外将房门顺手带上。
汗水尚未擦完,她攥着纸巾那只手,却已经被战北恒紧紧抓住。
她愕然,扯了扯嘴角:“战哥哥……”
“我不应该乱发脾气,砸碎高脚杯。”战北恒蹙眉,眉宇之间,雕刻着深深自责。
“是我不好,我有些喝醉了,才会对战哥哥你说那些话。”林江夏咬住下唇,话说得斩钉截铁:“战哥哥,我答应你,绝不会跟任何人分享你。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即便有人说我自私……那尽管让他们说好了,我根本不会在意!”
战北恒先是一愣,旋即嘴角浮现出淡笑。
他挨近了她,轻轻捏住她下巴。
在她被迫仰起脑袋时,他飞速在她唇上亲吻了。
尽管只是蜻蜓点水般吻,却仿佛在顷刻之间点燃林江夏内心,让她浑身细胞都在此刻躁动起来。
因而在那个轻吻结束之后。
她却主动扑倒他身上去,双臂揽住他宽厚肩膀。
用更加热烈、也更加深邃的吻,去回应着她。
也或许是酒精此刻发挥作用,才会让她情意迷乱。
……
翌日。
林江夏醒得很晚。
翻身坐起时,歪着脑袋望向窗方向。
见到战北恒手扶着盲杖,站在窗台前。
清晨日光铺洒在他身上。
似在他身体轮廓上镀了一层淡淡金色。
“醒了?”
他没回头,却也已知道她醒来。
“嗯。”
林江夏颔首,轻轻应了一声,也有留意到战北恒一身正装。
就连头发也似乎做好了发型。
他该不会是又让化妆师上门服务了吧。
可是在家里,大概用不到这么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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