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恒得知林江夏在警局时,语气中带有紧张。

担忧林江夏会出事。

一两句在通话中说不清楚,她要他来接她。

林江夏是跟警车一道回来。

还要做很多笔录工作,要很晚才能离开。

她知道战北恒担忧,与其让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倒不如干脆让他来。

保镖驱车,牟婉暇陪同。

让即便双目失明的战北恒,也出行无阻。

但接近晚高峰,原本只十几分钟路程,生生一小时才到。

保镖拉开车门,战北恒迫不及待下车。

牟婉暇在他身后扶了一把。

轻轻蹙眉:“总裁,您当心点。”

“快。”从战北恒齿间迸出的字,也只这一个而已。

牟婉暇凝望着战北恒眸底中的急切和担忧,忍不住暗暗羡慕。

林江夏还真好运,能让这样的男人一心一意都放在她身上。

“放心,我想夏夏姐一定不会有事。”

她边扶着战北恒下车,边低声说。

“你怎么知道?”

“如果真的出事,夏夏姐一定不会让总裁您过来。”牟婉暇嘴角勾勒着笑:“总裁您还不清楚吗?夏夏姐在您面前,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

话讲得有几分道理。

让战北恒眸底担忧多少抿去了一些。

可步伐依旧匆匆。

盲杖的顶端频繁的落在地板砖上,发出密集的咚咚声来。

警局中老警员大多数认识战北恒。

见他来,当即礼貌引领着他去见林江夏。

那时,林江夏的笔录已经接近尾声。

林老爷子已经去世很久。

要回忆死亡时的每一个细节,实际并不容易,整理成体系完整笔录,更需要时间。

门被推开时,林江夏有听到声音而转眸。

目光落在战北恒面颊上时,嘴角下意识勾勒。

“战哥哥,你来了?”起身,快步过去。

从牟婉暇手中接过他臂弯,扶着他。

战北恒优雅把盲杖夹在腋下,探手出来,触摸着林江夏面庞。

上下摸索,似乎在查询着她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战哥哥。”

有触及她扬起嘴角,才让战北恒放下心。

“没事,你到警局来做什么?好到笔录室。”他对警方办案流程熟知,知道只有报案人才会被带到笔录室,嗓音绷紧:“是不是什么人对你做了什么?”

林江夏把脑袋摇得如拨浪鼓。

“没那回事。”旋即踮起脚尖儿,嘴唇靠上他耳垂。

难以掩饰心中喜悦,嘴角勾勒:“战哥哥,我终于抓到杀害我爷爷的凶手了!”

“是谁?”

“周美兰。”再一次提及这名字,口吻中仿佛就没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恼恨。

反而,语气很轻松,甚至带了一点点小骄傲。

毕竟,那个女人即将为她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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