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寻营回府,老远便看到石桥上花道君那道落寞的身影。
凤栖梧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花兄,有心事?”
“没…没有。”花道君脸上划过一丝慌乱。
凤栖梧定定的望着他,只见花道君脸上挂着笑意,但那双桃花眼中却透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今两人相识三载,携手并肩作战也有许多次,在扶风城里如今早已坐实了扶风双壁的名号,即便不说但是互相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给你。”花道君拿出几张信笺。
“这是什么?”凤栖梧打开信笺,“北狄少主亲临扶风城了?”
“这两年北狄国节节败退,怕是早已无力抗衡,想来此次北狄是来求和的。”
“求和?”凤栖梧重重的合上信笺,冷冷道,“北狄连年在我北境生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竟然还异想天开求娶我国公主?”
“国主并未同意。”
“我就知道。”凤栖梧道,“我与国主一同长大,若是国主当真准了此等荒唐事,我便会亲自进宫问上一问。不过,既然此事国主已有定夺,你为何还是这般闷闷不乐?”
“倒也没旁的事,许是前些日子受了风寒罢了。”
“可需要引歌诊治?”
花道君粲然一笑,“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还是不要累了引歌的名声才是。”
如今的二人在扶风城可谓名声鹊起,无论是哪家的姑娘小姐与他二人多说一句话,便会瞬间在坊间流传,最后传来传去逐渐偏激,导致不少闺阁女子被嫉妒受尽奚落,不过月引歌是凤栖梧的蓝颜知己的事情无人不知,如今正住在凤栖梧的府中。花道君虽然辟府另居,但却依旧时常过府相聚,因而在两府必经之路的酒楼生意红火的很,每天都会聚集日夜思慕二人的女子。
“唉…这坊间甚是可怕,看来花兄还是尽快娶妻断了世间女子的幻想才是。”
花道君笑了笑,随意靠在栏杆处,“彼此彼此,凤兄也应当娶回一位夫人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
凤栖梧看着花道君若有所思,自半月前自己与月引歌在国主面前婉拒了赐婚,这些时日便很少见到她,即便是偶然在府中相遇也都是极其简单的说上几句话,而后便匆匆分开。凤栖梧总觉得他与月引歌之间哪里不太一样了。而月引歌与花道君之间却变得异常亲近,不过如今似乎两人之间亦出现了些许不同。
其实,凤栖梧虽然一心扑在国事上,但对于花道君这几年对待月引歌的态度亦能了解一二,他定是心悦与她。
“前些时日,梁国老六十岁寿宴,我曾有幸见到许尚书之女,当真算得上国色天香。”
“我与梦瑶姑娘之间乃是知己,并非你想的那样。”花道君低着头,手指不断搓着袖口。
“你视她人为知己,可旁人并不会这么想,”凤栖梧道,“花兄聪慧,但终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花兄当真无意与她,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累了人家一生。”
花道君抬起头,饱含深意的望着凤栖梧,欲言又止,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三日后便是引歌的生辰,你可曾备下礼物?”花道君转换话题道。
“当然。”凤栖梧胸有成竹道,随即拿出腰间的匕首,“这把炎麒是引歌的心头好,去年我生辰之际好不容易才让她割爱与我,今年自是早早替她备下一份大礼。”
“是嘛,那我可要尽快准备才是,若是我的礼物比不过凤兄,日后怕是无福享受引歌的手艺了。”
“这几年,引歌处哪里少过你一顿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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