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看我们结了。”盛晟抿唇轻笑。

“谁?”九里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

“你且看着。”盛晟瞥了眼九里,喝了口茶,不再言语。

...距离案子期限仅剩六日,追查多年的斧头杀人案的杀人凶手显现,朝廷公布犯人时,京城一片欢呼,没有一人怀疑徐侥的凶手身份,徐侥时常玩弄女子的名声在京城更是响亮。

“我呸,这种垃圾货色。”一茶馆里有人道。

“也就这人能做出这种事情了。”另一人叹气附和。

周边三三两两的人,其话题都不过是这些愤怒、叹气、咒骂,徐侥前二十几年的细节一点一点被扒了出来,更是让众人觉得这犯人在外逍遥法外甚久。

“怀哥,你好点了吗?”莺儿跪在一个男子身旁,端着一白瓷碗,碗里药味甚浓。

“怀哥,你喝点药吧,不然好不了。”莺儿擦擦泪,她用勺舀了药,就往那名为怀哥男子唇边递。

怀哥睁着双眼,看着头上的茅草,紧抿着唇,他脸色苍白,额头还有细汗。

药在怀哥的嘴边留过,滴在白色的中衣上,形成一朵又一朵褐色的药花。

“怀哥,怀哥,你就喝一口吧。”莺儿放下手中的药碗,她噗通跪在了地上,磕头道。

见怀哥还是没有反应,她又再次磕头,脑袋上一个红色的印记出现,又过了会鲜血淋漓。

“你这可是为何不喝啊?”不知何时有人站在了门口,那人背着光,眼神凛冽。那人后头又探出一个脑袋,样式相同又简单的服饰穿在二人身上出现了不同的美意。

“你们是!”莺儿抬头,被吓的往柜子一靠,额头上的痛也被吓的感受不到了。

“你们怎么会来这?”莺儿茫然又无措的看着两人。

“你是为何不喝药呢?”探出头的那个脑袋,轻柔的问道。

“小生...”怀哥没有转头看来者是何人,他张嘴,声音沙哑。

“小生自觉无颜活在这世间。”怀哥看着房顶上的茅草,眼泪无声的划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卿芙叹了口气,她当时听了莺儿被压上来说的话,就觉得很有问题。这莺儿的装扮看起来并不像是常年穿着的,在哭诉的过程中她不停的在调整身上的衣物,那么这莺儿就不会是徐侥的小妾,很有可能是一个丫鬟。可徐侥虽说男女不羁,可也不过是旁人道听途说,院里丫鬟小厮少之又少,那日他们去时,也没见身边的丫鬟有多亲近,无非是小妾多的很。若是小妾来指认徐侥,也的确很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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