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蠢啊!”王团长气坏了,“只要不吃饭!我管他吃什么!”
“明白!”郭连长欢喜地跑了。
见没旁人了,王团长这才摸摸头苦笑了起来:“钟巨光这小子,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他居然做了!”
郭连长带着酒菜,来到禁闭室,冲着钟巨光说:“来!喝杯酒压压惊!”
“团长不是说不准我吃饭的吗?”钟巨光小声地问。
“对呀!”郭连长狡黠地笑笑,“但并没说不准你喝酒吃菜啊!”
“嘿嘿,我就知道团长是剪刀嘴巴豆腐心,说说给人听的!”钟巨光尴尬地笑了笑。
“但阿光啊,你这次也做得过火了!”郭连长批评起来,“我军有缴枪不杀的政策,而你……”
“连长,你以为我是杀人狂啊?”钟巨光双手并用把肉往嘴巴塞,说话也不清楚了,“那个土匪以为我们有不准杀俘虏的政策,他就太嚣张了那个牛样!我是忍无可忍,才把他崩了!”
“以后不准再犯了!”郭连长警告着。
“连长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一错再错的了!”钟巨光憨憨地赔笑着。
“当时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团长把你押下去枪毙呢!”郭连长余惊未定地惊呼着。
钟巨光嘿嘿一笑:“枪毙我了,那梁队长咋办?她杀俘虏可比我多!”
“团长已说了,她是特殊情况,你不能和她相比!”郭连长知道王团长既不想又不敢处理梁队长,所以警告着,“以后自己犯错,千万别扯上别人”
“是!”钟巨光憨笑着,“其实梁队长作战智勇双全,我们排长、班长,都未必及她。”
“你知道就好,有事千万别扯上她!”郭连长也尴尬着,因为他也提起过梁队长杀俘虏的事,“她原来是桃源保堡堡主的二小姐,跟着余连长出生入死打土匪打国军,现在她父亲、姐姐、姐夫都战死了。她冲动起来杀了俘虏,怕追究她,她就装昏,也真为难她了。”
“她装昏的?”钟巨光这可没想到,“那团长知道吗?”
“团长火眼金睛的,能看不出来吗?只是团长不愿也不敢点明。”郭连长叮嘱着,“这事,你也不要告诉别人!梁队长面对这么大的变化,她真的不容易!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团长也不想追究她的责任的。”
“我知道了……”钟巨光十分内疚:自己犯了错误,真的不该拉梁队长来做挡箭牌的。
沉默一会,钟巨光岔开话题:“郭连长,我在这禁闭10天,团长早在昆云县剿匪了。我禁闭完后,我去哪找部队啊?”
“你还想去找他?”郭连长笑笑,“他早已把你卖给我了!”
“卖就卖呗!”钟巨光无精打采,“总之禁闭了,还有什么所谓?!”
“吃饱了吗?”
“吃饱了!”
“起来!”
“起来干吗呀?”
“还有干吗?”郭连长一手拉起钟巨光,“叛徒陈大明死不见尸,生不见人。团长说陈大明一定躲藏在西山里,要我们一定要把他抓获!现在人手不够,白天你与大家去搜山,晚上才禁闭你!”
“真的?”钟巨光欢喜地跳了起来:晚上才禁闭,那不是睡觉时间吗?
“现在我将派出两个小组去搜山,你随便跟随那一队去。但你给我记住,小组里有解放军,也有民兵,民兵里有桃源堡民兵,你千万别说梁队长的错,自己有事自己揽头!明白了没有?”
“明白!你放心,我会把民兵当成自家兄弟姐妹的!我有屎,我自己会擦自己的屁股!”
“好!你出发吧!”
“是!”
西山很大,树木茂盛,野草丛生。想在山里搜寻躲藏的土匪,确实不易。一个上午,连土匪的踪迹也没发现。
搜山小组在搜索中,却发现了山里溪水多,野果多。而且土匪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在山里到处种有番薯。番薯很容易繁殖,要么生成一片,要么在草丛中求生。躲藏的土匪,很容易获得食物。这对打击躲藏的土匪,带来诸多不利的因素。
而且,土匪在暗处,搜山的解放军和民兵在明处,很容易给土匪打冷枪。
所以,要想消灭漏网的土匪,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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