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好审审他们,不就知道他们有什么情况了?”栾成山言道。

“没有用的,那个曹四福很难对付,另两个很有可能并不知情,如果是我了解的那个组织,曹四福这样的人,不会知道很多,就算知道,他也不敢说。大家不是常说,宁可得罪十个好人,也不得罪一个恶人。”

“用你说的分筋挫骨术不行吗?”栾成山问。

“有什么分筋挫骨术呀!”

方小敏说完,几个人都笑了,屋子里的气氛反而轻松了一些。

“对了,栾大哥,您知这个曹四福常和什么人接触吗?”秦月问。

“曹四福负责采买,接触人很多,具体和谁接触得多,还真没注意。”栾成山回答。

“栾大哥,您知道我说的那个神秘组织吗?”秦月接着问。

“知道一些,打出的旗号是反清复明,在咱们的商州地面上,可是存在不少年了”栾成山答。

“这一带,见过他们经常活动,或者有他们的巢穴吗?”秦月问。

栾成山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秦月回想那次来查找栾成山他们,义父和自己曾把这里搜了个遍,如果有应该早就发现了。如果是新建的,不会不露踪迹。再想到,水帘洞和爹爹那里及常家村不一样,这里早就打出了分武馆的旗号。常家村和爹爹那里他们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有什么必要在这里大动干戈呢?秦月是真希望这里的事情和神秘组织无关,但又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

“我们现在怎么办?”栾成山问。

秦月想了一下,“自然要有所准备,首要的是武馆暂时放假,通知各村的家长,把学员领回去。第二是加强巡逻和值守,防止敌人偷袭。再就是等了,静观其变。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撤离这里,失去了不是还可以夺回来吗?”

“武馆放假的事,很好办,每年这个时候都放农忙假,今天就能办好。巡逻和值守,我会安排好的。有一样,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撤离,好不容易干成这个样子,轻易不能让人给糟蹋了。”栾成山道。

学员都回家了,白天有人在附近巡逻,晚上,山洞,和山顶都有人轮流值守。秦月也几乎每天,都骑马在附近巡视几次,她巡视的范围要大一些。 十几天过去了,这里巡逻和值守没有一刻放松,秦月和方小敏也寸步不离。但是,什么情况都没发生。 是不是在酝酿着一场大仗呢?方小敏曾建议多搬些救兵过来,比如岭南三杰和他们的那些朋友。秦月也不是没想过,但敌情不明,很难下决断。反正三十六计还有最后一计——走人。

在此期间,秦月自然也特别担心笔筒山、爹爹那里和常家村。看来,应该是平安无事。毕竟离这里不是很远,有什么情况,会派人告之她。

又过了十天,仍然是风平浪静。连最老成持重的栾成山都有些沉不住气的。说了几次,该死该活 ,来个痛快的,不带这样折磨人的。

秦月这一次还真能沉得住气,每次都安慰栾成山,好饭不怕晚,该来的总得来。

该来的没有来,不该来的倒来了。

二十天后的第二天,曹四福和另两个人回来了,那样子是要多落魄有多落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悲惨又多悲惨。这么说吧!比叫花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见到秦月和栾成山就长跪不起,说不收留他们就死在这里。

一问,说了实话。原来,曹四福在外采买时,无意中结识了一伙强人,一来二去这些人知道了水帘洞。发现曹四福不满现在,流恋过往的强盗生活,看到了机会。许诺曹四福,只要他当内应拿下水帘洞,将来就是山寨二当家,还有重金奖赏。曹四福经受不住这些高利的诱惑 ,就答应了他们,还拉上了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只是在下手的时候,他们给曹四福拿的是剧毒药,被曹四福坚决拒绝。无论如何,要老大的性命是不可以的。最后,换上了普通的蒙汗药。

那天,动手的时候,这伙人就埋伏在附近,只等曹四福发出信号,他们就冲进来。结果,等来的是曹四福等三人遭遇的惨败。

虽然没成事,这伙人还算义气,收留了曹四福等三人。直到这时,曹四福才知道,这伙人是被官军打散了的一伙强人的残余,从外地流落到此地。根本不是他们对曹四福吹嘘的那样,有多少人,有多大实力,说到底已经是沦落成了难民。

倒是出去抢了几次,这下看出了秦月办武馆的好处。过去强人进村,村民都吓得躲在自己家不敢出门。一旦强人进了家门,各个都任人宰割。现在不一样了,强人一进村,学了武自信满满的后生们,都争先恐后拿着各种家什,冲出来和强人拼命。当强盗的哪见过这样的阵势,每一次都被打得落荒而逃。

原来练武不但能强身健体,也能强健人的内心。而只有个体强大了,才有强大的群体。其实,强盗的得以横行,一个很重要的法宝是恐吓,恐吓不灵了,人们不怕了,就可能发现,强盗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再者强盗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结成了伙儿,而好人则各自对敌而人人自危。本来是多数的好人,反而让少数的坏人成为优势。当好人联合起来,坏人还会有优势吗?

终于混不下去了,这伙人最后做了鸟兽散各奔东西。曹四福带着两个人又在外要了几天饭,虽然没脸见人,但无路可走,无处可去,还是厚着脸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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