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会捏在你的手掌心。”

他不问陶清澜为何那么做,若是阿澜想,便是整个陶氏毁了,都行。

谁都比不过他的国师。

只要阿澜愿意帮他……

陶清澜依旧沉默着,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

玉璟琛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陶清澜的不言语,玉璟琛也不逼他。

“阿澜,这世间多少人的惊艳于你的才华,你甘心就此归隐山林?你若是真的想,我也可将你送出,我会宣布,国师在天牢中,身体受寒,暴毙而亡。”

对于陶清澜,他如此安排,已是仁至义尽。

说罢,他抬脚离开,留给陶清澜思考的空间。

宫人们进来,将桌椅搬走,只将那盏已经变凉了的药茶留在牢中原有的矮桌之上。

而陶清澜,又重新坐在靠墙的茅草堆上。

官袍铺陈开来,上面层层叠叠绣着的精美刺绣,在灯火下泛着迷离的微光。

恍若高处中至高无上的权利,心智不坚,便会使人着迷。

少年轻阖着眼眸,恍若老僧入定的模样。

壁灯还在亮着,或许是灯油不多了,恍若风烛残年的老人,火光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的耳边响起细微的锁链声响,眼帘掀起,眸间盛着的是平静无波,好似无风的湖面。

一个穿着狱卒服饰的娇小身影走了进来,她的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是长亭。

瞧见是她,少年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来了。”

他早就猜到,她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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