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虽有个侯爵在身,却无实权,论地位,那是远不及卫家的。
这么个威胁横亘在前,林清娆能不着急么?
她错过了和叶鸿远近距离攀谈的机会,靖安侯府便是有样学样举办第二次诗会,也没那个面子让京城众多世家子弟前往。这样的场合,去的人少了,那就是个笑话。
林清娆没法子以正当的理由见叶鸿远,只能曲线救国的讨好叶锦夕。
叶锦夕不胜其扰之时,靖宁侯夫人终于来了。
叶锦夕当机立断,装病。
靖宁侯府勋贵名门,程老夫人再是宠幼子,娶妻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轻易点头。最起码程家得有人见过她,对她的品行表示认可,这事儿才能成。
她倒是可以在靖宁侯夫人跟前装傻充愣或者刻意表现出粗鲁蛮横的模样,让靖宁侯夫人知难而退。可这样一来,自己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叶锦夕不想平白遭人骂,况且即便她不在乎什么名声好坏,整个叶家不能不在乎。
所以,她只能躲着。
叶鸿飞来凝烟阁看她,“方才我差人去正厅那边打听了,那位靖宁侯夫人可不好打发,现在都还没走。阿姐,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搬去上清县的第二年,就突然要习武。
他五岁就入了学堂,读了两三年,书院的先生都他是颗好苗子,只要肯用功,考进士也不难。所以全家都不同他弃文从武。
叶鸿飞却并非要弃文,他是想双管齐下。
弟弟这么上进,叶锦夕倒是很赞成,就是有些心疼。毕竟练武,那是要吃苦头的。
叶鸿飞却淡淡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哥每次考试之前都点灯熬油废寝忘食,难道就不苦了?爹常年跟着戏班跑,难道不辛苦?娘从前日日做针线女红难道不哭?还有阿姐,年纪出门做生意,不知遭了多少白眼。我一不缺吃穿又无需为生计发愁,只需安享富贵好好读书,不知几多幸运。练武顶多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又算什么呢?男儿立于世,当志在千里。我尚且年幼,骨骼未成形,是最适合练武的年纪。”
于是叶锦夕就托方叙帮忙,请了个武师上门。为了节约时间,他也不去书院了,直接请人来家里教。叶家举家迁徙入京,文武两位师父也跟着来了京城。
这会儿叶鸿飞本应在练武场跟着师父习武,特意借口过来探望姐姐的。
“知道,我也没想躲一辈子。”
叶锦夕把玩着荷包穗子,“我想过了,这事儿关键还在程濯身上。只要他主动放弃,这事儿也就迎刃而解了。”
叶鸿飞闻言就挑了眉头,“阿姐可是有法子?”
叶锦夕没话。
办法她倒是有,但有点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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