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夕不知道最后谢瑛是怎么处置宋如音的,只在半个月后听郑若涵说起宋如音匆忙定亲了,婚期就在开春后。

“这么着急?”

“谁说不是呢?”郑若涵道:“这都已经九月了,距离婚期也就半年的时间,绣嫁妆怕是都不够。也不知道定丰侯府怎么想的,把个嫡女这么匆忙的就嫁了”

她摇头表示不解。

叶锦夕想起半月前撞见宋如音设计谢瑛的那一幕。

以她对谢瑛的了解,是不大可能放过轻易放过宋如音的,谢家在这京城地位举足轻重,也是不怕得罪定丰侯府的。多半是定丰侯府主动登门赔罪,保证尽快将宋如音嫁出去,才揭过了这事儿。

不过经过这么一茬,定丰侯府也算是和南阳侯府结仇了,以后在这京城都得小心翼翼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定丰侯险些气得没将女儿打死,还是他妻子苦苦哀求,这才保住宋如音一命。宋如音却对自己的婚事万分不满,“娘,都怪那个叶锦夕暗中捣乱,本来我已经快成功了,她偏偏在那时候出现,定是早早就调查好了谢二公子的行踪,故意出现在那的。当着我的面就勾引谢二公子,乡下出来的狐媚蹄子,丝毫不知礼数,竟不顾闺誉偷偷调查男子行踪”

话没说完,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她懵了一瞬,捂着迅速肿起来的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母亲。

定丰侯夫人目光冰冷脸色铁青,怒道:“你还有脸说别人?我让你做什么来着?让你在家好好呆着,你却背着我私底下让人去调查谢瑛行踪,还自作聪明的安排了那样一出戏,这就是你这些年学的礼仪教养?人家路过撞见了没揭穿你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从小学的闺训就是让你大白天的去堵男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宋如音完全呆住。

她娘从没这样疾言厉色的对她说过话,从来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她既震惊又委屈,既害怕又心虚。

定丰侯夫人冷冷的看着她,恨不能再给她一耳光。

“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明阳大长公主没看上你,让你死了这个心,满京城遍地都是世家子弟,还缺了你的好姻缘?你倒好,居然还想主动投怀送抱”

她又恨又气,“我金尊玉贵的养着你,你就这么作践自己的?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是吧,你就看得见一个谢瑛?堂堂侯门闺秀,本来多的是名门子弟求着娶你。现在倒好,你只能匆匆低嫁,这都是你自己作的。要不是你爹低声下气的去求南阳侯,让谢家隐瞒此事,你名声早臭大街,到时候不用你爹出手,宗族那边就能直接一根白绫把你绞死,我宋家儿孙都得被你连累,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到现在你还敢跟我抱怨,还敢喊冤?宋如音,宋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要让你这样报复?你说,宋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宋如音吓坏了。

事情败露后她既恨谢瑛无情,辜负她一番痴心,又恨叶锦夕不知廉耻坏她好事。回来后父亲震怒,母亲虽生气却还是护着她的,她便觉得自己没做错。

谁不想嫁好儿郎?家族不为她争取,她就自己去争。

她有什么错呢?

可她万万没想到,母亲居然会骂她不知廉耻,骂她作践自己,声声凌厉,俱是诛心之问。

宋如音拟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没想过会失败。

她长得美,又有家世,遇难时柔弱楚楚,任谁见了都要怜惜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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