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韩嘉不禁暗骂,随即抽出腰间的弯刀,喊道:“敌军来袭,大家准备战斗!”

一声令下,三路军的所有士兵都丢下了手中的任务,拿出武器准备迎接来犯的敌军。其实,这个时候的营地基本上已经快完了,然而匆忙之间搭设好的营地能否阻挡来犯之地却是未知之数。

如果黑娘子将三路军营地作为攻击的目标无可厚非,而且从一定程度上来,三路军无论是兵员数量还是战斗力都不能与下马坡的二路军相比。

可是黑娘子与一干吐蕃人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三路军虽然弱,但是营地却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紧紧地挨着下马坡水沟外五百米的距离。

五百米的距离如果是直线冲击,仅仅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如果是骑兵突击,也就是眨眼的时间。

黑娘子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问题绝对不是意外,而是这个时候的吐蕃及黑娘子本人都已经陷入到一个误区,他们认为,三路军初来乍到而且是准备不足,因此在突袭的状态下必然无法及时得到二路军的援助,因此,这才肆无忌惮的将大军沿着水沟外向三轮军营地开进。

就在吐蕃大军距离三路军营地还有三百多米的时候,突然中间的骑兵人仰马翻,惨叫声连连,还没等吐蕃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方向突然亮起了无数支火把。

几乎在同一时间,袁承善、武鲁率先将手中的箭支射向了不远处的吐蕃人阵地,受到箭支的攻击,吐蕃大军顷刻间就全乱了套。这种违反兵法大忌的排兵布阵本就不应该出现,而且还是黑灯瞎火的,骑兵受到了惊吓,自然是四处狂奔。

此时的三路军营地,韩嘉也意识到了不远处亮起了火把以及吐蕃中军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亲兵气喘吁吁的来到韩嘉近前,欣喜道。

“队长,下马坡二路军正在向吐蕃的中军发动攻击,现在吐蕃大军已经是全军大乱。”

“哦?是么?原来两位指挥使是有这么个打算,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向吐蕃的前军阵地推进!”

就这样,韩嘉趁此机会,主动率领三路军趁着夜色出击已经收了惊吓的吐蕃前军。尽管吐蕃军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字长蛇阵变换出新的战法,怎奈中军骑兵与前军步兵同时遭到列军的攻击,可谓是首尾不能兼顾。

被痛击之下的吐蕃军队有向南退却的迹象。正在这个时候,一营指挥使大声喊道:“黑娘子,现在敌军分出两路向我军发起攻击,我们应该怎么办?”

“指挥使大人,攻击我军中军的应该是下马坡敌军。我们应该快速摆脱中军的累赘拼全力向对面的三路军营地发动攻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攻击三路军?”

“依大人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战马在夜间受到惊吓已经向南撤退,如果这个时候抛弃步兵,势必会被敌军吃掉。传令下去,全军向南撤退,离开弓箭的射击范围!”

“服从军令!”

“领命!”

这帮吐蕃人原本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趁着夜色突袭三路军营地,没曾想连三路军的面还没见到,就被敌军痛击一番。

此时的袁承善见吐蕃军队有要走的意思,急忙转向武鲁问道:“武兄,看样子,敌军准备向南撤退,这可是远离他们应敌的方向啊!”

“不错,吐蕃人是利令智昏,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看明白。今晚上,我武鲁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行军打仗。传令下去,全体骑兵出击,猛扑吐蕃一营营地另外,我步兵继续向南追击南撤之敌!”

就这样,南撤之敌越来越偏离了营地的方向,这其中包含了两个重要原因。

第一,中军的战马受到侧翼的射击之后自然而然会选择向相反的方向撤退第二,如此黑灯瞎火之际,就算有人能够意识到向南是偏离营地的方向恐怕也不敢轻易地更改路线原路返回,毕竟周围的敌情不明,原路返回恐担心遭敌军埋伏。

武鲁带着步兵全体向南追击,韩嘉领着三路军全部尾随敌军其后向南疯狂追击。

另一方面,二路军指挥使袁承善按照武鲁的建议率领二路军骑兵趁着夜色猛扑吐蕃一营营地。此时的吐蕃营地一片安静,谁都想象不到自己方面的军队前往偷袭的空当,而自己方面的营地会被敌军偷袭。

正当留守营地的大部分士兵都准备休息的时候,袁承善带着骑兵已经悄悄地来到了营地的外围。很快,营地外围负责警戒的吐蕃士兵就发现列情,大声疾呼之际,骑兵转瞬即到,一把把横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向吐蕃饶身上砍去。

求救的信号还是惊动了营地的吐蕃士兵,这些士兵匆忙之间拿出武器准备应敌,可是这个时间已经足够骑兵来到了近前。只见这些吐蕃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披甲就拿着白杆枪、弯刀、弓箭等兵器准备应担

自古以来,骑兵对阵步兵那都将是绝对的优势,更何况是有备而来的骑兵对阵仓促应战的步兵。袁承善带着二路军骑兵在吐蕃营地如入无人之境,逢人便砍见人便杀,这种压抑在心中数十年的怒火终于可以在这一瞬间酣畅林德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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