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裕倒是没有隐瞒,知道闻人家的人最想知道还是小草被俘的事情,这一段也说得更仔细些。之前为了给小草造势,将她用药在对战六刈的事情中立了奇功的事情宣扬了出来,具体的做法,朝中的重臣都不怎么清楚。
这会儿听了,闻人泰伯沉默片刻,对六刈居然败在这种事上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呢,“萱儿临危不乱,擅于抓住时机,行事果敢,是多少人都不如的。”不过,闻人泰伯也清楚里面的危险,毕竟若是被六刈提前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魏亭裕点头认同,至于闻人泰伯所想的事情,魏亭裕自然也想过,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下次……不会有下次了。
“不过黎家养的那个女儿……”闻人泰伯皱眉不已,曾经开平皇城的第一才女,结果居然做出那些事情,想到那些惊才绝艳的诗词,就如鲠在喉。
魏亭裕似乎也知道闻人泰伯在想什么,“岳父倒也不必太在意,那些诗词,本就是黎若水窃取来的,她的年龄,阅历,才学无不说明了见识的局限,如何能写得出那些立意广博,意境深远的诗词?带着怀疑,小婿深入了查了一下,她不知道从哪儿得了一本书古诗词,上面的诗人词人各不相同,还有一些没面世的,无不表示她只是个窃贼。”
在得知黎若水的作为之后,不仅小草深恶痛绝,魏亭裕同样如此,只是小草没有这方面的研究,记得的诗词远不及黎若水,也就只能用身份压人,而魏亭裕将那些诗词全部收录到一起,还从小草那里拿来一些没面世的,杂糅在一起,将书给做旧了,不用很严谨,也能订死黎若水窃贼的身份,毕竟,黎若水根本就经不住考究。
“竟是如此?”闻人泰伯脸色黑成锅底,作为文人,绝大多数对窃取别人作品的人都不齿,更何况黎若水如此不要脸。“这事儿一定要澄清,那些瑰丽的诗词,可不能被这么个女人玷污了。”知道不是黎若水写的,对那些诗词,闻人泰伯也就没了复杂的心思了,喜欢也就依旧喜欢。
“自是如此。”黎若水拿出来的那些诗词,到底传了多远,很难说,想要完全禁阅,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就只能纠正,让他们“物归原主”。
在大门口迎接的人,不包括闻人滢,进去之后倒是见着了,却原来是怀孕了,已经九个月了,临盆在即。
闻人滢出嫁的时候,还不到十六,小草就让她缓缓,索性陈家也没什么意见,如今倒也差不多了,小草给她把了脉,“养得还不错。”
“你出事儿那会儿,滢儿都惊得动了胎气,好在是有林神医,才保住了胎。”韩氏这会儿想起来,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小草有几分愧疚,也庆幸有养父坐镇皇城。
“娘,说这些做什么。”闻人滢笑嘻嘻的,整个人都圆乎乎,气色很好,瞧着陈家对她也是用尽了心思的。“我原本还担心孩子出生了,四姐姐都还没回来呢,现在好了。不过,四姐姐,我这个当妹妹的,嫁人在你前头,生孩子在你前头,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韩氏也下意识的瞄了瞄小草的肚子,“滢儿这话说得在理,之前在北疆就不说了,如今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你习医,妇科也极为擅长,很多事情都更为精通擅长,娘也就不跟你以过来人什么多说什么。”
这事儿,小草也没什么羞涩避讳的,“我跟亭裕在生育方面都没问题,等我养养身体,相信孩子很快就会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韩氏欢喜,心里想着,等有了孩子,她闺女总不至于还随随便便往外跑了,最好每隔两三年一个的,多生几个,绊住了脚才好,她死胎五个,可是最清楚是什么状况的。
闻人老夫人的身体近段时间有些欠佳,没有出来,小草跟魏亭裕去见了她老人家,给诊了脉,因为吃的是林神医开的方子,小草也没有另外再开。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倒是极为融洽,没人会不长眼的在这时候闹幺蛾子。
用了午膳,下午的时候,三五几个的凑在一起,或是闲话,或是玩闹,手头上有事儿也都提前安排了,自然就甚为悠闲。
小草也了解了一下皇城的情况,今年正式春闱的时候,正值紧张,不过倒也没有耽误,相比往年多了些沉默与凝重,尤其是殿试的时候,宣仁帝更是简单粗暴的用了北疆的事情为题,虽没涉及战事,却也涉及民生,以至于倒是让北方的学子拔得了头筹,要知道,在科考上,一向都是南方更占优势,十次科考中,大概也就三次有北方的学子入前三,可见差距之大,这一回,宣仁帝借着由头,发作了一通,一个个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此干脆回家做学问,还参加什么科考,做什么官。
不少人蔫头耷拉,抬不起头来。
然后就是陈文证,原本是准备在今年外放的,不过闻人滢怀孕,加上战事,各部门都超负荷运转,他能学的东西很多,能做的事情很多,就留了下来,他如今也年轻,多积淀三年也无妨这跟闻人滢上辈子,也截然不同了,不过,闻人滢也早就不担心他未来的仕途了,便是走不到上辈子的高度也无所谓,她是有姐姐罩的人,丈夫什么的,唉,无所谓啦无所谓。
然后闻人旭回来述职,在家待了两个月,如今升了两级,挪了地方。
……
平阳侯夫人宽和,韩氏也就不客气,要留小草他们住一晚,小草自然没推迟。
明日宫中要摆庆功宴,一直从中午到晚上,上午还会论功行赏,几乎要喜庆热闹一整日,少不得要早些时候入宫,晚上也就早早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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