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那凶光隐没,钱掌柜活络起来。

“都是误会,老钱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高阶练气士,不然哪里有这个胆子。”

“想让我放了你们?谋财害命做的痛快,可想过有一身赴黄泉!”谭安宁厉色喝道。

四个倒地的低阶练气士身躯剧震,面如土色。

“这您可真是误会了,店做的都是本生意,只谋财不害命,开店至今,从没害过一个练气士。”

“练气士你们不敢,害过多少百姓?”谭安宁沉声一语。

面对那双仿佛看破一切的眼睛,钱掌柜讷讷难言。

谭安宁一声轻笑,再不给他巧辨的机会,一手提着钱掌柜,另一手隔空或拳或掌,四周陈列柜纷纷碎裂。

“爷,这店是吴少爷的产业,您……”

“闭嘴。”

感受到那轻微的杀意,钱掌柜怛然变色,闭了嘴巴。

整个店铺七零八落,再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

钱掌柜松气间,谭安宁并指如刀,朝那残破柜台后的青砖一点。

地面破开一个大洞,里头躺着三个膝盖高的箱子,一木一铁一铜。

谭安宁一托一引,三个箱子落在堂郑

无视钱掌柜发白的脸,铜箱一开,金光炫目,一箱金锭整齐摆放,身后那四个低阶练气士都感觉到晃眼。

再开铁箱,一箱银锭。

谭安宁略扫一眼,转向木箱。“开不得,这是吴少爷要的东西。”

谭安宁反手一掷,钱掌柜身躯直飞,撞碎紧闭的大门,直挺挺摔在典当行门口。

倒地哀嚎不止,来往行人不由止步。

木箱里是个储物袋,没有认主。

谭安宁灵力一探,内里空间纵横有三尺,算是不错的良品。

然而和里头玉瓶相比,这储物袋就不算什么了。

一瓶十颗上品凝气丸,还有三瓶中品凝气丸。

谭安宁一脚踢碎木箱,扛起一铜一铁两个箱子。

朝那四个低阶练气士道。“出去。”

四人不敢违抗,搀扶走出。

外头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依然不敢靠近典当行一丈之内。

看着不断哀嚎的钱掌柜,没有一人援手,也没有一人话。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谭安宁扛着两个大箱子,背后跟着四个唯唯诺诺的练气士。

场面出奇的安静,唯有钱掌柜的嚎声。

谭安宁扫视周围,张张脸上泛着饥惫的蜡黄,却不能休息,为生计奔波。

肩膀一震,两箱金银不顺畅地落下,发出沉闷的坠落声。

众人眼睛发光,却仍不敢接近典当行一丈之内。

耳边钱掌柜嚎声愈重,这都是他背地里存下,想着等不为吴少爷办事,以此颐养年,却在今朝毁于一旦。

谭安宁一脚踩住钱掌柜的背脊。

回身一望,大门到他身下,有一条像是湿润的痕迹。

一身肥膘保他不死,却被粗糙的地面刮出不少肥油,难怪一直在嚎。

当他回首时,那四个低阶练气士与那目光相触,惶恐避开。

谭安宁又转向众人,这群不知为什么留下,一言不发的烈君城平民。

最后看着脚下的钱掌柜。

轻声道,“我是谭安宁。”

声音虽轻,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郑

钱掌柜嚎声一停,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

四个低阶练气士相互对视,也不能忘却。

谭安宁俯身捡起几条金锭,一搓成了一个圆球,就像捏面团一般,捏成许多球,分散入人群之郑

当这些围观的平民,看到自己手上的金球银块,一个个都有身在梦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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