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州,首府皇宫,江弘文依靠着椅子,撑着下巴发呆,而在他的旁边,礼院尚书陈浩焱则是眉头郁结,心火不畅。

“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难道就这么干看着陛下找不到人?”陈浩焱拍着桌子,大吼大叫道,不过在座的诸位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蹙着眉头,显然都在等待着消息。

“陛下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也没有消息,现在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们呢,你们身为六院执掌,就在这里干看着?”

陈浩焱怒气冲冲的指责着,江弘文抬了抬眼皮,冷笑道:“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陈浩焱愕然的反手指着自己,错愕到:“江弘文,你真是问的一个好问题啊,陛下失踪了,你问我在急什么?难不成我应该和你们一样每来这里点个卯就悠哉悠哉的回去不成?”

这一句话打击面有点广,其他人也是脸色不愉,抬头瞪了陈浩焱一眼,不过陈浩焱的也的确有道理,这几日,为了向下面的官员隐瞒陛下微服私访的消息,他们几日来都是在皇宫里坐一坐,然后故作无事的离开。

可是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今日,焦急的陈浩焱算是开邻一枪,也是让其他人都引起了重视。

不过,对于江弘文而言,这种重视是不存在的,因为儿子远在吴山州给自己写了封信,告知了陛下的计划,他心中清楚,陛下不仅安然无恙,还要有大动作,甚至会惊动首府也不定。

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改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门外的周幽,想必也是一个知道内幕的人,这几日也是沉得住气,没有丝毫动静,江弘文想到这里,决定下朝去和周幽一起聊一聊。

“话啊,你们都哑巴了?”陈浩焱扶了扶额头,有些焦急,也不怪他,其实是吴山州那边的消息断了,而他最后一封信收到的时候,是得知有一位神秘的无极组织的官员正在秘密前往吴山州调查私钱作坊的事情。

如果此事被盖棺定论,那么身为保护伞源头的陈浩焱,就必然逃脱不了关系,在这个节骨眼上,陈浩焱想要找到陛下提前请罪,把自己摘出来都做不到。

这种被动的情况,才是陈浩焱大发雷霆的缘故,而江弘文,也是隐隐想到了这一点,忍不住讥讽道:“怎么,莫非我们的陈大人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怕陛下查到不成?”

陈浩焱闻言双腿一软,不过好在他反应快,用手赶紧撑住了身子,而后故作生气道:“江弘文,你他娘少给老子泼脏水,咱俩顶着干不是一两了,你这个时候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江弘文撇撇嘴,见其他人也是收回了怀疑的目光,知道此刻还不是打动最后一集的时候,李谋看了一眼江弘文和陈浩焱,咳嗽了一声,将众饶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怎么,江弘文,难不成你有消息知道陛下在哪里不成?”

江弘文光棍的摇了摇头:“我上哪知道去。”

在朝堂争吵不休的时候,江瞳也决定将七大家的罪证提上日程了。

知府府衙,江瞳端坐在大堂之上,手中拿着令签,发号施令道:“吴商联盟七大家,罪恶多端,侵蚀国本,里通外国,倾销银钱,罪证确凿,诸位,他们现在已经准备要逃亡外国了,我们必须要敢在他们离开之前,将他们一举抓获!”

堂下,数百名胥吏,衙役还有捕快,齐声应是,随后,分成三队,向着吴商联媚家宅中而去。

没过多久,知府衙门洞开,捕快们齐刷刷的带着刑具鱼贯而出。

这么多捕快一起出动,路上的行人们纷纷避让,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么倒霉,需要动用这么多的捕快去缉拿。

“这是要抓谁啊?需要这么多人?”

“这看着可不像是抓人去的啊!这是要抄家啊!”

“可不是嘛,抓个犯人怎么可能用的了这么多人。”

吴商联盟之一的找老板家门口,不少路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他们看到孙传香带着一票捕快走来时,急忙作鸟兽散。

知府府衙这几年威名有些下跌,都是孙传香一手造成的,百姓们对于这个有理无钱莫进来的狗官嗤之以鼻,不过这些毕竟都是官府中人,尤其是如此大批量的出动,还是让人心生恐惧的,他们生怕刚才的议论被孙传香当做同党抓走审问。

当然了,他们散开以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孙传香根本理都没理他们,而是直接吩咐众多捕快你将赵家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看着赵家紧闭的大门,孙传香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来人啊,给我破门抓人!”

“哐当!”“哐当!”

两名捕快抱着一根粗大的原木,重重的撞上赵家那耗费巨资打造的大门,震耳欲聋的巨响,让所有人耳膜激荡,痛苦的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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